2002年,姑丈又一次有外遇。姑姑在電話裡哭得稀裡嘩啦。小草寫了一封信給姑丈。後來每次看到他們倆都有些尷尬。小草知道,姑丈不是個壞人。小草的第一套童話書就是姑丈送的。大人的世界總是有沒那麼簡單,不是愛不愛的問題。用阿力的話說,是習慣。姑姑和姑丈不會離婚,就像阿力和小艾不會分開。這個道理小草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明白。
2002年-2004年。平淡無奇。隻有兩封信。一封是寫給瑟瑟的媽媽。瑟瑟轉到了上海讀高中。她和班裡的譚文傳出了緋聞,成績一落千丈。她和譚文也很奇妙,小學、初中、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學。班主任找她媽媽談話。於是她媽媽緊張得每天打電話提醒她學業為重。每次掛電話時總是不歡而散。小草了解瑟瑟,她即使喜歡譚文,也不會因此放棄學業。所以她寫信向瑟瑟的媽媽說明了這一點。她希望瑟瑟快樂。另一封是寫給弟弟的班主任。這個老太太經常留堂,總是到5點才放學。信的前半部分大致是表達對老師的尊敬之情。後半部分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分析留堂的危害,委婉地表達了早點放學的願望。
2005年,遇見阿力。小草沒有說,但是她在心裡把他當成了一件大事。很久以後,小草想起來那個純真年代,還是很慶幸。即使遇見阿力,花光了她一生所有的幸運。
阿力認真地看著她。小草知道這一刻阿力才真正地開始認識她。冷不丁的,阿力說:“其實仔細看一下,你五官長得還蠻漂亮的。”小草有些慌。誰知阿力又冒出一句:“隻是組合在一張臉上怎麼就不是那個味道呢?”小草一時沒緩過來。阿力做了總結陳詞:“恩,你如果去整容一下肯定很漂亮。”小草當即暈倒。該死的阿力,在這個時候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小草還是覺得很開心。和阿力在一起總是很開心。
回到教室。後桌均均一陣唏噓,起哄說:“出雙入對嘛!”小草打了她一拳,說:“彆胡說八道!”“看,臉都紅了。”小草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果然很燙。應該是剛才喝酒了吧。幸好冬天的教室有一股熱氣,大家坐在裡麵臉都紅撲撲的,給了小草一個恰當的借口。阿力回到了座位,開始寫作業,神情很專注。小草卻一個晚上心神不定。怪不得他成績會那麼好?心無旁騖這個詞原來是用在他這樣的人身上的。小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