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
看著眼前頭埋在自己懷裡抽泣的人,自己的眼淚也瞬間落下,心裡酸澀難當,唯有緊緊抱住眼前這人,怕自己離開麼,我也好怕被你再次放棄。
“姐姐。”這藏在心底許久的兩個字終於脫口而出,回應她的,是無數個“小夕”和快要讓人窒息的擁抱。
“你小子舍得陪我喝酒啦!好幾個月都不理我。”簡任優哉遊哉地坐在歡樂時光的皮沙發上,喝了口啤酒。
“前幾個月不是你跟嫂子的蜜月期嗎,我怎麼敢打擾啊。”
“哼,你就找借口吧,看你小子今天春風得意麵泛桃花的樣子,說,有什麼好事兒。”
“我都一有老婆的人了,能有啥好事,是你春風得意,看誰都覺著跟你一樣吧。”
方正咧嘴一笑,好事當然就是小夕妹子終於叫自己姐姐了,但這件事情可不能和簡任分享,怎麼說小夕現在也是個公眾人物,簡任又是個兩碗黃湯下肚就口無遮攔的主兒,還是捂著吧。
“說正經事兒,我把王曉薔給得罪了,你得給我支支招,教教我怎麼哄哄她。”方正把自己得罪王曉薔的詳細經過說了一遍,簡任聽得哈哈大笑,
“你終於長了回出息啊,敢公然對抗你家母夜叉。”
“彆開玩笑了,快點給出出主意。”
“有個最好的絕對管用的點子,說了你彆拍我。”
“快說!”
“方正你明兒個就去醫院做個變性手術,保證你家母夜叉從此沒有任何怨言。”
方正聽了,劈手就給了簡任後腦勺一掌,打得簡任哎喲直叫。
“你打我乾什麼,我這是說老實話,你家王曉薔除了你,什麼時候喜歡過女人了?她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把你當男人喜歡,你怎麼就是不明白,總這麼執著!”簡任捂著頭嚷嚷起來。
方正紅了眼,舉起拳頭,看著一臉怒氣的簡任,卻怎麼也下不了手;簡任說得對,她是純T,但是她不是男人,也不想成為男人;T也罷P也好,都是隻喜歡女人的女人。她低下頭,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威士忌,一飲而儘,然後沙啞著聲音開口:
“簡任,我自己選的人,自己選的路,再難走,我也走下去。”
簡任看著麵前這個熟悉而陌生的人,那個總在自己失戀時陪著自己的人,那個在酒吧裡為了個小P大打出手的人,那個為了一個不是她們世界的女人而搞得麵目全非的人。
“好,我挺你。”簡任仰頭,一口氣喝掉手中的那瓶嘉士伯。
王曉薔,就是方正生命中不可化解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