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爾伽和斯卡的噩夢來自於兩天之後。
因為亞伯所說的【過幾天有個舞會】的那個過幾天就是兩天之後。
斯卡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在對角巷看到的那個小鉑金,一副【我很成熟】的麵癱臉,一副【我爸爸】怎麼怎麼樣的苦瓜臉,一副【你們兩個】怎麼怎麼的貴族臉。
白爾伽基本已經不記得有這個人的存在了。說真的他的記憶係統很神奇,喜歡的人就會記得牢牢的,其他的就無所謂啦隨他去。目前仍然屬於其他這個分類的阿布拉克薩斯先生在白爾伽心目中就是個不怎麼樣的路人,作為貴族不懂得基本禮儀和生活常識,對著給自己好處的勞動人民擺臭臉,真的就是個不怎麼樣的人。
斯卡之所以會覺得是噩夢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下學期阿布拉克薩斯先生就要入學了,而他們也將升到二年級了,如果在學校碰麵這個所謂貴族的混蛋因為禮儀或者什麼類似的東西而開口叫他們【凡爾澤尼學長】那他們就完了,不但他們完了阿布拉克薩斯他自己也完了。雖然不指望鄧布利多把他拖出去一百遍啊一百遍,但是如果因為這個姓氏不明不白的給他們惹來什麼麻煩就真的完了。
白爾伽之所以會覺得這就是個噩夢是因為他聽到了【馬爾福家族】這感天動地的五個字。馬爾福家族啊喂有名的貴族家族啊喂禮儀很多規矩很多仆人很多錢很多能讓自己心癢癢但是完全不敢動的家族啊喂!怎麼辦怎麼辦去還是不去要是不去他會被亞伯大卸八塊要是去了卻犯了什麼意料之中的錯誤他會被斯卡大卸八塊的喂怎麼辦怎麼辦……你看他一著急就變得和斯卡一樣話嘮了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怎麼辦怎麼辦!!
總之,文章這東西就是這樣,就算主角再痛苦再難過再心裡掙紮,作者也會讓時間這東西一瞬間就到了某個可以用來占字數的點。
瞬間,馬爾福家族的舞會就要開始了。
——你看作為一個作者我是多麼的負責任……
所謂的舞會,基本是不可能在早上的,於是亞伯就有了一早上的時間把這兩個死也不願意出房門的小混蛋打包成粽子丟上馬車,再給某個以暈車為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想去的家夥喂了一大桶水塞了一大把糖。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覺得自己時不時騰空一兩下的白爾伽撐著腦袋兩眼完全沒有聚焦的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色,腦海裡全部都是馬爾福家會有的金碧輝煌。
而某個暈著車還被喂了一大桶水現在越來越想吐的少年仔一臉鬱卒地半掛在車窗上,時不時還能聽到“嘔——”或者“救命啊……”的聲音。
總之,這個旅途不平靜。
到了快中午,亞伯才幽幽的回過頭說道:“前麵有個驛站,在那邊休息下吃個午飯吧。”看著明顯心不在焉但是聽到休息這兩個字眼裡放光的白爾伽和麵色蒼白看起來快要死掉了但是聽到吃飯兩個字馬上神氣活現的扭過頭看著他的斯卡,亞伯突然覺得世界的未來算是毀了,少年啊你們的名字叫沒希望。
“還是說……你們希望繼續往前走?”小小的補充了一句,亞伯看著明顯沒聽到但是很疑惑的斯卡和聽到了簡直想一巴掌拍死他的白爾伽,突然覺得心情很好。
“……”白爾伽撐著快要閉上的死魚眼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想讓斯卡死在車上就繼續吧,我也覺得把他棄屍荒野其實是個不錯的注意。”
“……亞伯,不管你剛剛說了什麼,看在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的份上,不要逼我吐在你身上……”依舊是掛在車窗上的某人小聲道。
“好的親愛的們快下車去驛站了!”瞬間開門下車關門吆喝的亞伯聽到【吐在你身上】這五個字就顯得格外胃痛。
——果然是會傳染的嗎胃痛這東西……
拉扯著整個虛脫的某人的衣領走進驛站,白爾伽把手裡的斯卡丟在座位上坐在他對麵,一副【我很餓你快開飯】的看著亞伯。
亞伯心情很好的順從了白爾伽的眼神。飯菜上來後突然精神煥發的斯卡掃蕩完就開始變得萎靡不振。
“……我說,你這種看到吃的精神煥發看到馬車萎靡不振的條件反射能不能改掉,我不是很希望你吐在馬爾福家門口。”白爾伽皺著眉頭推搡這斯卡往外走,亞伯跟在身後,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前文似乎提到過亞伯是個白發人,可能會有人覺得他是個老人,其實完全不是這樣的。
亞伯是個老人,這是完全對人類外表年齡沒有任何概念的白爾伽同學的想法,在他眼裡有胡子就是老人,誰管他那麼多。
實際上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留著胡子和白發的亞伯……有一張意想不到的清秀臉。
“……所以,你真的不是因為太老了所以才白頭發的嗎……”白爾伽拉扯著亞伯紮得高高的白色馬尾,看著他有些蜷曲的白胡子,有些不敢相信。
“相信你那毀滅性的認知概念吧,你實在是夠了。”拍打掉白爾伽的手,亞伯聳了聳肩說到:“我的發色和你沒染之前一樣而已,至於胡子,大概是和頭發一個顏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