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道:“姐姐也太不小心了,萬一摔壞了怎麼辦。”
“你也太小瞧姐姐我了,我這一身功夫要是摔了可不會讓師父他老人家無顏而死!弦兒你還好吧?”
“金姐姐,我沒事,你還沒有給弦兒講完你和錢老板的故事呢!”弦兒道。
“就你這死丫頭,講的我臊死了!”金林夕難得的臉紅了。
“沒事,弦兒就喜歡看姐姐臉紅!”說完扶著金林夕回屋,錢進等人又出門候著。
卻說錢日堯是家裡的獨子,父母亡故與一場海上事故,當時錢日堯隻有三歲,虧得被祖父撫養長大,教他打理生意。
錢日堯打娘胎帶出來的病,身體一直不善,祖父在他十歲那年送與舊交無號散人為弟子,不求學會絕世武功,隻求不再羸弱不堪一擊。
無號散人無師無派,在江湖上一直是個謎。可巧錢日堯跟著無號散人的時候,金林夕已然是他的弟子了。金林夕是金家嫡出的大小姐,金老爺家財萬貫生活無憂唯一鬨心的就是這個掌上明珠。因為她從小舞槍弄棒,不懂規矩,金老爺和金夫人覺得她還不若小她兩歲的弟弟心智成熟,尋了很多法子都沒辦法。
偏巧那一日,金林夕出府,說是要懲凶除惡。一眾仆人看著隻有六歲的大小姐也沒個辦法,任由她拿著木劍,在街上胡鬨。金林夕拿著小木劍,見著人就刺,人們皆知金家大小姐的瘋魔,也就躲躲笑笑而過,直到她一劍刺中迎麵之人的大腿,緩緩抬頭,見著一個人戴著破草帽,隻露出嘴巴,他緩緩蹲下身:“小妹妹,為何要刺我?”
金林夕此時慌了神,心想爹爹定要怪我,二話不說大哭了起來。這突然的變故倒是把來人驚了一跳,呐呐自語道:“難道女人都是如此善變?”可見這來人並不清楚,這還是個小女娃,稱不上女人。
一眾仆人趕過來之時,隻見自家小姐哭的不成樣子,旁邊蹲著一個猥瑣,好吧,貌似猥瑣的男人。一眾仆人怕老爺把小姐之事怪在自己頭上,相視一下,頓時蜂擁而上,押了這來人,抱著小姐回了府。老爺正在氣急敗壞不知小姐蹤跡,看見金林夕回來,忙抱著哄起來,怒道:“是如何帶小姐的,這麼哭成這樣?”一眾仆人指著那男子說:“老爺,是他把小姐惹哭的!”
金老爺這才看著來人,一麵腹誹著這人惹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一麵道:“小女頑劣,定惹惱了足下,我代小女賠罪了。”
“著實是頑劣,隻是還不到惹惱的地步。”來人道。
金老爺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容易打蛇上棍,聽不出我的弦外之音嗎?
來人又道:“今次可能是我嚇著小姐了,無號可以答應小姐一個要求。”
金林夕一聽,止住了哭聲,看著爹爹慈愛的眼光,聲如蚊蚋:“你說的是真的嗎?”
“無號不打誑語。”說完看著金林夕。
“那,那我要你當我師父,教我武功。”這話一出,廳堂裡炸開了鍋,金老爺想,這女兒怎會有如此想法,這無號想,完了,惹了麻煩了,一眾仆人想,小姐真是膽大啊。
金老爺清了清嗓子:“林夕,能否換個要求?”
無號也道:“小姐真想好了?”金林夕從金老爺的身上下來,對著無號就是三個響頭:“拜見師父!”無號和金老爺也沒法,隻得答應了。
金林夕其實隻不過是模仿者戲台上的拜師,怎知竟會遇上個真會武功的師父,機緣這東西,堪堪是妙不可言。
無號在金家住了兩年,教金林夕功夫,開始金林夕覺得好玩兒,認真學著,後來可就不乾了,這正稱了無號的意,無號正收到了錢家老太爺的信,就此向金老爺說要出門遊曆,金老爺同意了,在無號準備卷鋪蓋卷走人那天,金林夕跟無號說:“師父,我要跟你一起。”
無號好哄好勸,金林夕倔的沒法子,非得跟上,金老爺也沒轍,隻得囑托無號,臨走之時,金夫人抱著林夕哭了很久,金林夕反而鎮定道:“娘,我又不是去嫁人,您哭什麼。”此話一出,在金老爺與金夫人的愕然中,金林夕與無號打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