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帶你去個地方!”錢日堯說完便帶著錢老爺子出去了。
“日堯這步棋,不錯!”韓莊道。
“二房真肯善罷甘休嗎?”金林夕擔憂道。
“先前暗中收買二房手中的生意,錢老爺子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日堯折騰。隻是,若想讓老爺子下決心剪除二房的所有勢力,還得下猛藥啊!”韓莊道。
“這猛藥,是什麼?”金林夕問道。
“花生地。”韓莊高深莫測。
“花生地?這是什麼跟什麼?”金林夕疑惑道。
“嫂子,花生小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韓莊提示。
“噢,我知道了,那個木桶!”金林夕恍然大悟。
“對,那桶硝石,足以讓錢老爺子下決定了!”韓莊道。
錢家的礦山遍布天下,其中,開采的硝石必須如數上繳朝廷,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那一桶硝石,必然來自於錢家。先不說從錢家哪個礦山開采出來,單是能弄出這一桶,瞞天過海,已是天大的本事,若不是直管人的放行,怕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錢家二房早先說錢老爺子壟斷大權,錢老爺子一怒之下讓二房管轄朝廷最看重的硝石,所以這二房,逃不了乾係。若是再拿出來對付錢日堯,就更是不該。再有,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上報朝廷,不論緣由,抄家滅門,逃無可逃。
不論是這一桶硝石的來曆,還是用途,還是影響,直指錢家二房的玩忽職守,喪心病狂,不顧家族的死活,錢老爺子再不能婦人之仁了。
半響,錢老爺子鐵青著臉回來,後麵跟著錢日堯,沉重的麵孔下透著一絲輕鬆。屋內三人看著這情形,心知已然解決,都放下心來。
錢老爺子雖不是第一次來蘇州,卻也過了些許年,要不是千裡迢迢的一路顛簸來看重孫,約莫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四個小輩少不得要陪他到處看看玩玩。錢老爺子逛不久就倦了,不過倒也是興儘而歸。
回到錦繡莊,荷塘的荷花都謝了,滿池殘荷,看著覺得悲傷。
韓莊道:“你,可準備好了?”
“嗯,織造局那邊快忙完了,和秦大人也說好了,隨時可以啟程。”蘇錦道。
“不,我說的是你的心。”韓莊道。
蘇錦愣了一下,道:“何談準備呢?都是未知,準備了卻也不知用得上否。”
“若無意外,五日後啟程回京。和日堯他們一道,也好有個照應。”
“如此甚好。”蘇錦道:“隻是有些舍不得呢!”
“那明日便重遊一趟蘇州可好,權當告彆?”韓莊提議。
“不錯,”蘇錦笑道:“韓大哥可要一起?”
“那是自然,由你這蘇州人帶路,肯定會看見不一樣的風景!”韓莊道。
“那你可找對人了。很多美景連有些蘇州人都不知道呢!”蘇錦自信。
“那明日便要好好瞧瞧了!”韓莊道。
剛說完,便走到了蘇錦的門外,弦兒聽見聲音開門:“小姐,韓公子,有你們的兩封信。”說完遞給他們一人一封。
蕭莫玦給韓莊的信上說,他和淩秋遠結伴回京都,讓韓莊不必掛心;淩秋遠給蘇錦的信上說,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和三皇子同行去京都,先去打探情況,隨後會與她聯係。
看完信,蘇錦和韓莊麵麵相覷:他倆何時如此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