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達斯琪說了。”耶冷閉著眼睛享受著清晨的溫暖,陽光輕輕的觸碰著他露在衣服外的每一寸皮膚,空氣中彌漫著陽光甜蜜溫馨的味道,他走到床邊,用腳踹踹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人,“我去做早餐,快點起來。”
耶冷想起自己因為斯摩格不規律的生活,而學會自己動手做家務的經曆就很想往那裝死的人身上再踹幾腳,走出臥室時,耶冷的聲音輕輕的在房內響起,“有時間留戀,不如為你的舊部下做點什麼。”
“嗬嗬,我撿回來的小不點真的長大了啊,懂得替父親分擔煩惱了。”斯摩格側過身對著消失在房門口的人說著。
“切。”門外傳來耶冷的一聲冷哼。
下午,濃密的樹林內,綠色的植物充滿了生命的氣息,耶冷閉著眼睛陷入冥想狀態,以此來增強自己的靈力。
在森林邊緣的斯摩格化成煙狀慢慢飄了過來,耶冷睜開眼睛縱身飛撲,一隻手注滿靈力擋住了斯摩格準備敲下來的煙杆,另一隻手瞬間釋放出用靈線控製的刺刀,刺刀快速分散襲向斯摩格,斯摩格迅速化成濃煙飄到上空,躲過飛刀的暴風驟雨式襲擊。
一擊不中耶冷並不氣餒,躲在暗處冷靜的思考著,勾勾手指,靈線牽引的刺刀提前等待在斯摩格可能落腳的地方,在他恢複人形的瞬間向他飛去。
斯摩格並沒有料到耶冷的動機,在一瞬間的驚愣後,他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將被刺刀襲擊的幾個部位化為濃煙包裹住這片小型的戰鬥區域,刺刀的攻擊落空,往斯摩格對立的方向直直的射去。
耶冷聽到了刺刀破空的聲音,想要撐開壁障,但是在濃煙中自己看不到周圍的情景,斯摩格卻是一清二楚,那麼自己保守了這麼久的秘密不就暴露了,萬一斯摩格一個興起,讓他入部海軍,汗……
想到這裡,耶冷的額頭滑過一滴冷汗,在利弊權衡之下,他咬緊牙關準備承受刺刀的切入,就在刀剛切入肩部不到兩厘米的時候,斯摩格化為煙霧的手具現出實體將之握住,刺刀停止了繼續往下切入。
“為什麼不躲?”斯摩格不滿的看著耶冷,捏住刺刀的力道也越發的加重。
“煙霧太濃。”其實他想躲來著,隻是在發現障壁這種東西行不通後,已經沒有時間了,而且他知道斯摩格會幫他的,所以他選擇了受傷最輕的方式,也就是原地不動。
耶冷看著斯摩格冷酷的樣子,用眼睛控訴著他,“偷襲是最卑鄙的。”
“想殺你的人不會跟你講條件。”斯摩格拽拽的說著,手中的動作卻又無比輕柔,將耶冷披散在肩頭的黑色長發撥到前麵,皺眉看著已經滲出血跡的地方。
“切。”耶冷彆過臉不去看斯摩格的表情,反正現在斯摩格不會給他好臉色的,在轉頭的一瞬間唇角卻露出得意的笑容。
“先回家,再將刀拔出來。”斯摩格看著並不算深的傷口,牽著耶冷的手往森林外麵走去。側過臉看著若有所思的耶冷,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驕傲,將斯摩格的心填的滿滿的。
耶冷看著斯摩格的身影,心裡想著,如果他和斯摩格兩人都認真起來,不知道會是誰贏呢?
打了電話讓屬下送藥過來,斯摩格替坐在床邊的耶冷褪去肩上的衣裳,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將刺刀從肉裡麵拔出來的那一刹那,看著那光滑的肌膚上的猙獰傷口,斯摩格閉了閉眼,拿起旁邊的棉球,蘸著酒精一點一點的擦試著傷口周圍的血跡。
耶冷咬著嘴唇,儘量讓自己不要顯露出來疼痛,安靜的任斯摩格幫他擦著傷,心裡邪惡的想著,以後他一定要讓更多人體會這種疼痛。
在斯摩格替耶冷擦拭到一半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斯摩格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出房間。
“喲,誰受傷了?”門打開,提娜將半路攔截來的醫用藥品丟給斯摩格,毫不客氣的走進屋內仰躺在沙發上。
“真快,羅格鎮就這麼缺人?”斯摩格斜倚在牆邊看著自己的老戰友,晃晃手中的藥,“我以前在電話裡跟你提到過的小鬼。”
“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不管你去哪,都會帶著的小鬼?”提娜拍拍身前的茶幾,在斯摩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起身推開了虛掩的房門,“他應該十六歲了吧。”
濃密而纖長的睫毛輕輕扇動著,掩蓋了眼睛裡的情緒,漂亮的臉頰蒼白沒有血色,順滑飄然的長發與纖細的身體混合著高貴淡雅的氣質,呈現著一種古典美的柔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與周圍融入一體的感覺。
當看到坐在床邊的美麗少年時,提娜終於明白了那些流傳盛廣,說斯摩格圈養了自己的養子什麼什麼之類的謠言,並不全是空穴來風,要是她也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兒子,也會很不放心吧?
“阿姨您好,我叫耶冷。”耶冷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已經將肩頭的衣服拉上來,在提娜走進來的時候笑的眉眼彎彎,很熱情的將自己珍藏的飲料拿出來招待她,他牽著提娜的手,說著在提娜看來完全不懂的話:“阿姨,我已經成年了,所以您放心,我不會成為爸爸的負擔的。”
這麼多年,斯摩格第一次帶可能做他媽媽的異性回家,這怎麼能不讓原本以為自己耽誤了斯摩格幸福人生的耶冷興奮呢,他,決定了,他要成全斯摩格和眼前的美女,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錯,即使不是情人,也得成為情人。
於是,第二天,當斯摩格拿著那張寫著【爸爸,你去結婚吧!】幾個字的紙條後,青筋凸凸的在額頭上爆炸著,讓坐在他對麵跟他商量交接事宜的提娜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向來吊兒郎當又老謀深算的斯摩格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