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偷學的,沒想到第一次真正用就成功了。”耶冷用一種你很榮幸的眼神看著米霍克,之所以當著米霍克的麵那麼肆無忌憚,一、是因為耶冷覺得自己真的有點氣悶,米霍克用一把匕首就將索隆自認為很絕的絕招給破了,那個冷傲又囂張的家夥自尊肯定嚴重受創,想到這裡耶冷就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自己人被除自己以外的人欺負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二、是因為米霍克是個從頭冷到腳的男人,他不會跟不認識的人互相搭拉八卦,所以這個男人的嘴很嚴實,是個可以托付秘密的人。
米霍克左腿擱在右腿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閉眼假寐,即使睡覺也如此正規的坐姿讓耶冷囧了下,黑紅相間的披風隨著海風微微張開,唔,世界最強劍豪麼,耶冷忽然覺得,其實這個稱謂真的挺適合眼前這個有著鷹鉤眼的男人。
耶冷一直以為,海賊的打扮是最沒有品味的,不但喜歡在自己臉上塗紅抹綠,就連衣服的搭配也惡俗的慘不忍睹,可是某些海賊卻可以將明明俗透了或者很普通的衣服,硬是穿出一股屬於他們自己的味道來,亦如路飛的變態哥哥,亦如他最討厭的香克斯,亦如眼前這個有著兩撇胡子的男人。
小船又開始恢複寂靜,寂靜的仿佛隻是一艘隨波逐流的木筏,寂靜的讓人感覺不出來就在剛才這裡發生過一場戰鬥。
船尾,是發如潑墨直垂至地黑色布條蒙著額頭的美人,船頭坐著的,是有著古代貴族氣息的鷹眼男人,而在離他們很遠的巴拉蒂餐廳的海麵上,黑色頭發的少年在溺水醒來後,看著昏迷在他身側的劍士與已經空寂平靜的大海,握著他的橡膠爪暗自發誓,一定要變強。
清晨六點,和煦的陽光踩著俏皮的步子,輕輕灑滿羅格鎮的每一處,黑色大床上同色係薄被下,有著蜜色肌膚藍色發絲的斯摩格睡得很不安穩,眉心寫一個“川”字。
陽光爬上他的臉,他下意識的將眉皺的更緊,閉著眼睛翻個身,長臂舒展,習慣性的想將身邊的少年擁進懷中,像從前一樣,然而手指觸及之處,隻有徹骨的冰涼,沒有半點溫度。
猛然睜開雙眼,斯摩格環顧四周,陌生的臥室,陌生的床,從兩個月前,他要被調來羅格鎮時,與他分享生活與空間的人,留下一張讓他哭笑不得的紙條,離家出走了。
床單上彌漫著的淡淡清香,若有若無的飄散在空中,似乎馬上就要被陽光蒸發殆儘,熟悉的讓他的心口堵塞。陪伴了十六年的人,忽然了無音訊的消失在這塊混亂的土地上,真的很不習慣,就好像身體的某一部分突然消失了一般。
甩甩頭,斯摩格掀開薄被翻身下床,徑直走進浴室,他對耶冷的能力有信心,卻還是忍不住的擔心,他想,或許這是天下父母都要經曆的,兒子總有離開父母的一天。
“斯摩格上校,斯摩格上校……”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斯摩格叼著煙坐在沙發上,將手煙霧化打開門,看著達斯琪莽撞的衝到他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無奈的皺皺眉,這丫頭是耶冷在十年前帶回來的,擁有著精湛的劍術,卻忘記了自己是誰。
“怎麼了?達斯琪?”斯摩格慢悠悠的為達斯琪斟了一杯茶,讓她慢慢說。
“有小冷的……的消……消息了。”達斯琪喘著氣說著,斯摩格上校這幾天有多擔心小冷,她是知道的,雖然他沒有運用職權讓下麵的人去調查,但是這些天羅格鎮晚晚霧氣彌漫,是因為吃了煙霧果實的斯摩格上校在獨自查探的關係吧,有些事情,達斯琪覺得自己來做其實比這個彆捏的上校來做更合適。
“什麼?”斯摩格眯了眯眼,天藍色的短發差點化成了煙霧,為了保持住形象,快速的整理好情緒,冷靜的問著達斯琪:“那小子現在在哪?沒死吧?”
“有人說看到他在巴拉蒂餐廳,也有人說看到他跟鷹眼在一起,往東邊的邊沿海域移動。”看著斯摩格的舉動,達斯琪被眼鏡遮著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回複了平時呆滯的樣子,小冷說槍打出頭鳥,這樣會幫她度過很多險境。
“達斯琪,聽說東邊最近有很多海賊在鬨事?”斯摩格一臉嚴肅的看著達斯琪,一副想要公事公辦的樣子。
“嗯,您要?”達斯琪也很嚴肅的問著。
“海軍當然是要抓海賊了。”氣勢十足的回答著的斯摩格已經提步往外走去,回頭看著呆愣在原地一動沒動的達斯琪,拿出上校的威嚴:“通知下去,所有軍艦跟隨我一起出發。”
那種認真的神態,那種無私的語氣,讓心如明鏡的達斯琪差點憋成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