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俠此言差矣。我與玉妹單獨出門,定當與門主保持聯係,這有錯嗎?”
“如果是正大光明之事何必鬼鬼祟祟為之?”
“哎,這就是夏少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做什麼自己心知肚明。我話已到此,到時彆怪我不客氣。”
“唉,少俠何必如此呢?”柳臻一臉無辜。
“哼。”夏果言儘轉身就走。
一夜無話,第二天小溪賴床不起,趙傾等在一樓客廳耐心等待。蘇小玉巴不得與趙傾多說幾句,自顧自擠在趙傾幾人的桌子上,兩眼桃心地找話說。柳臻無奈也陪坐,臉色黯然。日上三竿,小溪才睡眼惺忪地扭著下樓,木乃伊狀坐下。
“吆,金枝玉葉就是不一樣啊,天天菩薩一樣供著。菩薩早飯午飯一頓吃,還真是劃算啊。”
趙傾置若罔聞,點了幾個小溪最愛吃的菜。香噴噴,熱氣騰騰的飯菜上來,還有幾個看著就好吃的新鮮地方菜,小溪的胃猛地一陣收縮,開動起來。
趙傾把她的碗裡夾的滿滿的,看她大口吃飯的樣子,很滿意:這個小家夥頭一次離開家奔波這麼久,肯定累極了,看她吃得這麼香,也就放心了。
蘇小玉看到趙傾自己不吃,隻顧為小溪儘心儘力地服務,氣得拚命塞飯,把兩腮填得鼓鼓的,柳臻忙勸她慢點吃。
幾人正吃著,忽然聽到喊救命,一個粉衣女子奪門而入,看到正在用飯的幾人,跑過來咕咚跪在地上,隻見她梨花帶雨哭訴:“幾位大俠,有歹人要賣我進青樓,求求你們救救我。”緊跟著叫罵聲響起,進來幾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直奔粉衣而來。
“住手!”最見不慣不平事的菜籃子姐姐第一個出聲,“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剛要起身上前,被夏果在飯桌底下踩住了腳,吃痛看了下夏果的暗示,抿了幾下嘴生生坐下了,大眼睛不放棄的死瞪著這幾個彪形大漢。
幾個壯漢見沒人阻撓,得意地抓住粉衣女子用力拖,粉衣哭得氣都要斷了,拚命抓住蔡蘭的腳腕。蔡蘭終於忍不住出手了,伸出粉拳擊向最近的壯漢,壯漢胳膊吃痛,撒開手,氣得目眥睜裂,另幾個人見狀暫時放棄粉衣,向蔡蘭展開攻勢,可還沒挨到蔡蘭的衣服邊兒,就被柳臻用筷子三下五除二打得吱哇亂叫,屁滾尿流地逃了。蔡蘭敬佩地看著柳臻,對這個禮貌風度又武功高強的男子更添好感。
“謝謝大俠、俠女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隻求為奴為婢,報答大恩。”蔡蘭拚命相讓,粉衣跪地不起。於是聽到了一個老套的悲慘故事:粉衣名叫香荷,跟著爹爹四處賣唱為生,來到天古城,爹爹不幸染病。為救爹借高利貸看病,爹還是去了,欠的錢也還不起,於是要被放貸的賣去青樓抵債,一路逃至南陵。
“我可憐的爹爹還在破廟,屍骨未寒,不能下葬,還請女俠大發慈悲,送佛送到西天,幫我把爹爹葬了,求你了!”說罷咚咚磕頭不已,額頭磕出血來也不停。從小期盼父愛的蔡蘭,感動不已,不顧夏果明顯的暗示動作,毅然決然答應下來。此事才算告一段落,一直躲在遠處的客棧老板方才敢露出頭為幾人結賬清算。
柳臻把救人的功勞全推給蔡蘭,於是香荷便一心以蔡蘭為主,侍奉起來。幾人無奈掉頭折回,去往東北方向——正在召開武林大會的天古古城。
“溪兒,小心提防這個香荷,此女來路不明,出現的太突兀,又好巧不巧的去天古,一定不要大意。”趙傾找機會悄悄囑咐小溪。小溪鄭重地點點頭,便溜走了。隻留下趙傾看著她的背影,暗自歎氣。
“蔡女俠,你也太魯莽了,她要葬父,給她銀兩便是,為何還要親自護送?”夏果不滿地質問菜籃子姐姐。
“我見她可憐,又怕她路上被歹人報複,還是好事做到底算了。”蔡蘭也隱隱覺得不妥,不好意思地說。
“蔡女俠,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郡主不會武功,諸事小心為上。”夏果囑咐道,心想少主和少夫人正在鬨彆扭,這節骨眼上你這個天真妹還惹上這等麻煩,唉,女人真麻煩。
蘇小玉則異常興奮,終於可以跟趙傾一起回家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