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傾也留下眼淚,嗚咽的說:“那就不要離開我。如果老天怪你不孝,就由我來承擔好了。”
小溪輕輕擦去趙傾眼角的淚水,搖搖頭,“養女難報父母恩。父母隻有一個,但是傾傾,你卻可以再娶妻生子。趁我還能把持住自己,我決心跟你割斷情緣。我意已決,你便走吧。今後再不相見。”
“哈哈哈……”趙傾蒼涼大笑,胸膛急劇震動,居高臨下看著小溪,“原來你竟是這樣想的?百裡溪——你這個逃兵!我們風雨同舟,經曆了大風大浪,如今你竟這麼輕易地就放棄我了?你可曾想過我?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小溪啞口無言,看著趙傾失控的樣子,心痛不已。
“不錯,天下女人多得是,可是你——百裡溪——我趙傾所認定的妻子,普天之下卻隻有一人。我跟你說過多次,‘離開你,我便死,’你是不是當成玩笑?還是說相處十年,你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個遊客,把我當成是個笑話?”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樣想的。你不要誤會……”
“不然,你是怎麼想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係於你,自以為懂你,默默等待與你重逢的機會,誰料卻是最後一個知道你的身世秘密。這兩年間,一起經曆了數次生死,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卻告訴我讓我再娶彆人?!”不等小溪回嘴,便俯下身來,狠狠啃咬著她,揉搓著,好像一頭暴躁的野獸。
小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坦白一切,沒想到換來的是如此的不理解和無情的打擊報複,也怒從中來,捶打著他,咬著他的肩膀。
兩人像回到了還未開化的原始社會,用著最原始的牙齒作為武器,攻擊著對方,彼此都傷痕累累,大汗淋漓。直到氣喘籲籲的癱倒在床,兩人方才理智點,疲憊地互看對方。
趙傾見小溪領口大開,頸上、肩上、鎖骨都留著自己重重的吻痕,眼角帶淚,一臉倔強地怒視著自己,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欺負一個心疼了十年的女孩子?自己不是一直怪她不向自己坦白嗎?怎麼她柔聲細語地告白了一切,甚至還真切地告訴自己“我愛你”,自己卻毫不憐惜地強迫她?想她剛剛還受到流氓的猥褻,差點失身。天啊,自己這個混蛋,是在做什麼?
“溪兒……”
小溪見他星眸轉清,一臉自責地看著自己,撅起嘴,“哼”地一聲扭過臉去,對著牆側躺,一言不發。
“溪兒……”趙傾伸出雙臂包抄抱住她,緊貼她軟軟香香的身體,“我錯了,不該這樣粗暴地對你。彆生氣了,好嗎?”
“哼!”小溪感受到後背他緊貼過來的堅實溫暖的胸膛,急劇跳動的心臟,手臂上還留有自己完整的牙印,再聽著他弱弱地求饒,心想:真難想到百曉樓樓主大人也有委曲求全的一天啊。
哼,讓你再欺負我?!他跪搓衣板會是什麼樣子呢?腦海中想到趙傾穿著西裝革履,跪地求饒的樣子,不禁撲哧一笑。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把我嚇個半死,你卻在這偷笑。”趙傾稍一用力,把她翻轉過來,見她壞笑的看著自己,懲罰地親啄了她的額頭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無限柔情地說:“溪兒,彆生我的氣了。我剛才想到你要離開我,失態了。你終於能對我敞開心扉,我很高興。彆怕,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你要找八卦儀,我便跟你一起找;你要穿越時空,我便幫你達成心願。”捂住小溪要說話的小嘴,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的溪兒是個重情重義、純孝的女兒。能有這樣一個妻子,我很自豪。上天能送你來到我身邊,我就應該心滿意足,不該奢求太多。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萬一你回不去,便要一心一意留在這裡,留在我的身邊一輩子,好嗎?”
看著趙傾定定地望著自己,小溪的整顆心都融化掉了。作為一個愛侶,趙傾已經是做到極致了。相比之下,自己為他付出的太少太少。不禁伏在他的肩頭,重重地點點頭,“嗯。”
兩人互訴了衷腸,彼此之間再無秘密,不約而同用最原始的親吻互相安慰著,驅趕著深藏內心的恐懼和不確定,如同交頸的天鵝,發出優美的鳴叫。漸漸勞頓不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