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電波 我悠遊洞府可不是想來就來……(2 / 2)

說完,趙傾騰挪躍入山洞,很快不見。洞外隻剩下小溪一個人。剛開始她還是很焦急很專心地等在洞口,可隨著紅日不斷接近地平線,黑壓壓的森林越發顯得陰森恐怖,遠處偶爾傳出一兩聲不知名的動物鳴叫。小溪懷抱著胳膊,自我鼓勵,使勁兒向洞口喊趙傾和夏果的名字,在這寂靜的森林顯得格外突兀。沒有絲毫的回應,隻有小溪自己的喊聲在回蕩。滔天的恐懼如暴雨傾盆而來,小溪緊緊摟著辰雪,汲取著溫暖。黑冰和棗紅馬也依偎在小溪和辰雪周圍,互相鼓勵著。

再等一會,再等一會他們就出來了。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落日的餘暉也漸漸變淡,小溪自我欺騙地假裝看不到,猶自滿懷希望的等待著。當最後一朵火燒雲也失去了太陽的映射而變成烏雲時,小溪終於崩潰了,抱著辰雪放聲大哭。這匹勇敢的母馬,在落城郊外經曆了頭狼的撕咬後堅強地活下來,如今像對待黑冰一樣,親昵地蹭著小溪的脖頸,安慰著她。突然夏果的棗紅馬抬蹄嘶鳴了一聲。

“傾傾?”小溪興奮地抬頭,滿臉淚痕。

樹後亮起火光,閃出幾個土著人,手握火把,野蠻地盯著小溪。辰雪和黑冰也意識到大事不妙,跟棗紅馬一樣嘶鳴起來。小溪大撼,匆忙翻身騎馬逃離此處,誰料這幾個土著人撒下大網,連人帶馬網住。小溪站立不穩,隻覺天旋地轉,於是華麗麗地暈倒了。

趙傾和夏果到底出什麼事了?原來他們先後落入洞穴,下行了沒多久,由於洞內太暗,視線不清,都不幸順著洞內婉轉曲折的地下路滑下。夏果最先跌落平地,隻見附近有灰燼和動物毛皮,像是有人居住。正要探個究竟,被背後一支箭射中,短短幾秒鐘,便覺渾身無力,癱倒在地。閃出來幾個身著鹿皮,打扮未開化的野蠻人樣的壯漢,把他綁起來。夏果忙解釋說:“我是京城人,誤入此處,請幾位好漢放開我吧。”

“嘿嘿,你以為你花言巧語我們就信了?帶走!”

於是冷酷有型的夏少俠便被極其不雅地拖走回野蠻人的大本營。可原本就當過乞丐,饑寒糟粕過的夏果對此絲毫不為意,腦子運轉的飛快,專心致誌地分析:他們竟然會說流利的天京話!他們究竟是何人,自己該如何逃脫?——果然,人家以弱冠之齡在百曉樓混的風生水起也是有原因的。跟隨趙傾十年,深受他的指點,訓練有素,已具備了臨危不懼、沉著冷靜的良好素質。

夏果被帶到密林深處,一個充滿了山大王氣息的洞府內,石凳上端坐著一位兩鬢斑白的壯年人,隻見他濃眉大眼,高鼻闊口,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神情豪邁,威風凜凜。夏果被搜身沒收了武器後,被人一個用力,跪在地上。夏果冷傲了二十年,何曾受過這等屈辱?隻是無奈四肢癱瘓無力,於是夏果乾脆上身傾倒,平躺在了地上,擺成浪漫言情劇裡女主角躺在草地笑望藍天狀。唉,果果,你還不承認,你的這些痞子氣全是跟你的少夫人學來的!

“哈哈哈……”山大王被逗笑了,笑聲震蕩著山洞嗡嗡回響,他的手下也都哈哈作笑。“好有意思的小朋友。來人,給他鬆綁。”

“哼,”夏果強忍怒氣,好漢不吃眼前虧,恭敬向這個豪爽的首領說道:“前輩,我乃京城人士,誤入此地,這都是誤會,請前輩放我出去。”

“哦?我悠遊洞府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前輩,晚輩真的是誤入貴寶地,得罪之處還望您大人大量見諒則個。晚輩定對今日之事保守秘密,絕不食言。”

“好個伶牙俐齒啊。”山大王還待要說什麼,手下彙報:“洞主,他還有同夥。”

“哦?帶上來。”

於是在夏果驚訝地目眥欲裂地注視下,趙傾步態不穩地被押進來。夏果大吃一驚,“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