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靜謐地還能聽到窗外清脆的鳥鳴聲。今天南風不上班也沒有課,縱容自己可以起的晚一些。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逸地睡到自然醒,常常會被噩夢驚醒地南風,突然開始覺得睡覺其實是件很開心的事。
慢悠悠地起床洗漱,思考著上午的時光是先打掃屋子還是出門買菜,南風拿著牙刷橫橫豎豎裡裡外外刷得自己滿嘴白泡泡。
“ma ma , ma ma ”誰?誰在叫媽媽?看著眼下已經可以照著自己腳趾的陽光。南風充分肯定剛才絕對不是自己勞累過度的幻覺。
放下杯子,還來不及吐掉滿嘴泡泡的南風踏著拖鞋,小跑到客廳。一看原來是林家生倚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嘟著嘴,嚷著“mama mama”,手腳亂蹬。他居然還沒有走?!想起剛才自己那樣的悠哉,那完全是建立在林家生已經識相離開的前提下的。
南風走去沙發邊幫家生撿起踢掉的被子,又給他蓋好。怕他著涼,南風把他一直露在外頭的手臂塞進被子裡。睡著的林家生更像孩童,嘴角微翹著,光滑的肌膚白嫩嫩地透著紅,煞是誘人。南風看著這張漂亮的臉入神,粗粗帥氣的眉毛下有一副濃密的翹睫毛。生平第一次近距離地發現男人的睫毛居然也可以這麼長,她有些懷疑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那根根長長的睫毛。
“癢。”林家生突然伸出左手來把南風一把摟進自己的懷裡。
“南風壞。”嘴巴嘟嘟的,好像受了委屈的樣子。
家生閉著眼睛,享受般地聞著南風身上傳來的特有香味。性感地手指細細地撫摸著南風的海藻般的頭發,卷卷的,帶點毛躁。
“南風,我想看看你。”
“恩?”
南風仰起臉,他正帶著一種不明深意的眼神“看”著南風,有些粗糙的指腹細細地探索上南風的臉上。從耳跡開始,額頭,眼睛,鼻梁,一直到嘴唇,仿若珍寶般的被家生捧在手心裡。這是林家生所謂的“看”,很專心,且不發一語。
他輕輕放開南風柔軟的身子,把有些微涼的手伸進了被子裡。
“我再睡會。”
“恩。”
南風在爐子上燉起了白粥,間隙的時光,把一周裡堆積的衣物洗掉,又去廚房把爐子調到小火。冰箱裡的剩餘物所剩無幾,因為學業和工作忙的不可開交,很少家裡煮食。最主要是大學食堂的價格品種和份量,顯然更照顧這種家境窮苦的小孩。
她不知道家生平常是吃什麼樣的早飯,但目前能現成拿的出來的隻有白粥,肉鬆和煎雞蛋。即便這樣,也已經掏空了整個廚房。
“唔,南風,我餓了。”林家生不聲不響地站在南風身後,幽靈般的聲音更像是夢囈。
“啊!”被身後的人嚇了一跳,南風拿鍋鏟的手一抖,一枚成熟成熟八九分的雞蛋就掉到了地上,流質的蛋液鋪滿了地麵。
“林家生!”看著家裡最後一枚雞蛋“不幸犧牲”,南風氣的肺都要炸掉。一向冷靜的她,自從林家生出現後簡直已經把這輩子所有的怒火都發泄了出來。
南風用杏眼恨恨地瞪著林家生,明知沒有用也沒有任何意義,還是氣鼓鼓地說:“你走,現在就離開我家!”
“WHY?”家生低著頭,無辜地嘟嘟嘴:“南風,我真的好餓。”說完,還象征性在肚子上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