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願的。”家生領會,笑著摸到南風的手,“我們回家吧。”
陰冷刺骨的冬雨,雨不大,風卻很大。家生一手握著傘,一邊要對付濕滑的瓷磚路,沒走幾步就跌了個踉蹌,濺了自己一身水。
“來,跟緊我。”南風躲進家生的傘下,一隻手環過他的腰間,另一隻幫他執杖,像是熊貓媽媽護著自己的小崽,快步向車站走著。
夜間的燈光有些迷幻,照亮了那雙迷離的眼睛。
“以後還是彆來接了。”看著他半乾半濕的碎發搭在上,“你老來接,彆人會誤會。”
“誤會什麼?”家生笑著把南風單薄的肩膀圈進懷裡,把傘向南風那邊挪了挪。
“家生,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對嗎?”南風熱切地望過去,似乎是想申明下某種認知。
“哪種關係?”緊了緊懷裡抱著的肩膀,家生雖表現無異,南風卻已察覺到身旁的僵硬。
“不用太在意彆人的看法。回家吧。”雖是這麼說著,
見南風不答,家生也不願再多說。原本相擁的身子大概也因為淒冷的冬雨,刺骨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