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我手腳健全自己能起。”彆過臉緩緩從地上爬起,我憐惜的抖去身上的泥土。
“啊類~你為何一臉困惑的注視我?”
“嚴格來說是看你左手傷口撕裂在泊泊流出的鮮血啦。”我聳了聳肩,鎮靜自若繼續說著。“死神先生,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話可以幫你包紮下。”
“不是死神先生……”他有意加大了嘴角的弧度,一臉無害對我輕笑,“我是名字叫市丸銀。”
將市丸銀領進家門後,弱弱有些懊悔了。
身為死神,打鬥流血早就習以為常吧,那麼點小傷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啊類,你沒住在流魂街嗎?”不料市丸銀先打破僵局。他環視我的房間,流露幾分新奇。
“傷口必須處理乾淨,你先坐過來。”自顧朝市丸銀擺擺手,直徑無視他提出的那個問題。
他攜著微笑落到旁邊,凝視我的一舉一動,臉上洋溢幾分好奇。
“你有靈壓哦,為什麼不去當死神?”
我繼續無視他的問題。輕輕抓起他的手,開始處理起傷口。並不是很重的傷勢,而整個過程他也沒有再吭過一聲。
“你怎麼受傷的?”臨近包紮的尾聲,我隨口問了句。
“呐。太久沒有體會到興奮的感覺了,偶爾想流點血試試。”他咧嘴一笑,無比魅惑的將臉龐湊了上來。
我不明所以的愣住了,然而市丸銀的臉頰已離我越來越越近,鼻頭即將要碰上時,戛然而止,隨即換上蠱惑的神情輕輕張開雙唇。
“呐,你的表情很有趣呢~可你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噢?”
“欸?”思緒突然中斷,本能抬起頭意外對上他咫尺的眯眼。此時才發現兩個人的臉近的幾乎快貼上了。我猛的向後移了幾步,手足無措的解釋。
“你是問流魂街嗎,呃,環境太惡劣不適合我居住。大概就是……這樣。”呼,稍稍被嚇到了。
“嗬嗬,你在心虛嗎?還有一個問題噢?”市丸銀單手托著下巴,掩不住得意的嘴角。
“我無欲無求,又討厭戰鬥。還有什麼理由可以促使我去成為死神?”瞥頭看了他一眼,我平靜的回答。這的確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真是容易滿足呐~”
“嗬嗬,也可以說是沒出息。”我自嘲的撓撓頭發,無奈的扯動嘴角。
窗外的景色不知何時已染上淡淡金色,暖暖的光線在長空無儘的延伸,渲染一片片雲彩,醉成漫天雲霞絢爛。
“市丸先生,時間不早了。難道你要在這裡過夜?”
市丸銀慵懶的坐在對麵,隨性的攤開雙臂,故作驚訝的盯著我。
“啊咧,難道不行嗎?”
“你認為我會答應嗎?”眉頭一陣抽搐,我睥睨他一眼。這個表情想表達的意思絕對是這裡沒有你位置,趕快走吧。
麵麵相覷數秒後,市丸銀哼著的哎呀哎呀語調終於起身了。注視他朝大門步步逼近,不由在心底深深舒了一口氣。
倆人即將擦肩時,市丸銀猝然頓足,妖嬈的彎下腰,遊移到我耳邊用極其低沉的嗓音呢喃。
“啊啦,真狡詐,明明是你請我過來的~”
當他的呼吸聲輕緩躥進我耳朵時,莫名卷起全身一陣戰栗。明明想著要辯解,肢體卻像灌了鉛般無法動彈,感覺喉嚨堵堵的。我無力的撐開雙唇,佯裝鎮靜自若對上他的注視。
“市丸先生,請不要曲解了我的好意。”說罷,側身讓出一條路送到他麵前,“恕不遠送。”
市丸銀笑而不語,嘴角鑲著一抹玩味的弧度。
四目相對無言,空氣霎時間陷入凝固。
“嘛,成為死神吧,我等著你噢。~”他瀟灑的揮動手掌,直徑走出了大門,甜膩的大阪腔愈飄愈遠。
敢情我欠了您人情,叫我去我就得去?
***
再次驚醒,發現早已日上三竿。
我揉揉惺忪的雙眼,環視熟悉的房間。那個人的氣味早已消逝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片沉寂的空氣。
昏昏沉沉合上眼眸,沉靜尋思了片刻。我始終沒有成為死神的打算,估計兩人的孽緣到此為止了。就算以後遇到,也要謹慎的躲遠點……這種人是在是捉摸不透,很可怕。
肚子應時發出抗議聲,切斷了短暫的回憶河流。
“去找點吃的吧……”迅速掀開被褥,奔向窗外的豔陽的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