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甩頭,將沉悶的念頭統統驅走。舉起茶杯一飲而儘,差點沒燙掉舌頭……
一旁的藍染隊長,頗有興致觀察著我。
“嗬嗬,很在意市丸隊長嗎?”聽到他的話,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這時我很想問一句,藍染隊長,您這副眼鏡是用來裝飾的嗎?
“藍染隊長何出此言呢。”我竭儘所能展露無邪的眼神。
他翩翩一笑,心照不宣轉向側前方。
我牽動僵硬的嘴角,順著他的視線穿過人群,直直落在市丸銀春風洋溢的笑顏上,
金發美女一直在幫他斟茶,這家夥居然對著藍染隊長一臉意味不明樂著,哎呀真是不厚道。霎時感覺手掌一陣躁動,你再笑,在笑就賞你一拳。
我扁扁嘴,收回目光捧著茶杯仰視長空。天氣真好啊,空氣真好啊,好想午睡啊……
強撐眼皮四下張望一番,找個借口溜回隊舍算了。正欲起身,朽木白哉恰好迎麵走來,迅速又縮回了肩膀。
心虛的埋下頭,聆聽他與隊長們平靜的寒暄幾句便離去。再次抬頭沐浴在絢爛的陽光下,一瞬間微微有刺眼,徹底適應了那些光芒後,會覺得格外的溫和。
何不把悲哀的感覺假設是來自我的虛構呢?
伴著漫天紛飛的花瓣,結束了這個恍如夢境的茶會。離開時掃視遍地的狼籍,霎時臉都有些懵了。
幸好我不是朽木家的仆人啊……
佇立朽木宅邸大門前,與幾位隊長相互道彆後,轉身朝六番隊隊舍闊步走去。
莫約穿過三條街,我毅然頓足,手臂交叉一臉不滿的轉過身。
“市丸隊長,我不是和您道過再見了嗎。”
市丸銀雙手慵懶搭在身後,臉上那抹笑容怎麼看都不順眼。
“嘛,剛好順路嘛~”他輕佻嘴角,悠然停駐我身前。
“市丸隊長,三番隊和六番隊雖然隻隔了三個數字,可它們的距離顯然不止三條街。”我揚眉,語氣頗為不屑。
“啊啦,小唯還真清楚呢~”說罷,他笑意愈濃的盯著我。
“你……”強抑心裡那股莫名的怒氣,我倒吸一口氣,故作淡定帶過他的調侃,“多謝市丸隊長的誇獎,我想繞會遠路,恕不順路了。”
瀟灑的甩話離去,走遠幾步眼眸突然泛出兩道亮光,回首朝他媚笑道。
“市丸隊長,趁天沒黑,您還是早點回去,千萬彆迷路了。”
餘光依稀瞄到市丸銀愣在原地,隨後伴著我的步伐,低沉的笑聲越飄越遠。
我嘁了一聲,活活笑死你最好。
累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覺,一直在意市丸銀的人,其實是藍染隊長才對。
***
依然閒在六番隊,細數著年華與時光,有一種隻想安於現狀的倦怠。
持續這種鬆鬆散散的狀態,直至炎熱無聲無息的驟降,將大地烤成一個熱氣騰騰的悶鍋……於是氣氛更加低糜了。
紛紛揚揚的雨絲持續從天而降。因降水而帶來的薄霧,固執的混合在空氣中。
我呈大字懶懶倒在房間裡,肌膚上每個毛孔在悄悄溢著汗水,猛的從地上彈了起來,推開壁櫃掀起小堆的衣服,一件橘紅的浴衣,靜靜地躺在最底層,謹慎地記錄著,有關一年前那場煙火大會的記憶。
晃神展開浴衣瞧了瞧。
雖然我對煙花大會不溫不熱,可是整個夏天的樂趣就在這了。
英勇與靈魂做了一番搏鬥,還是決定邀由梨一起去。
雨水衝刷後的一草一木,格外清新,閃著生命力。
我踏過咯吱作響的木板,敲敲門進入隊長室。朽木白哉一如往常坐在桌前,纖長的手指握著毛筆,幽邃瞳孔從始盯著公文。
我捧著報表走到門外,看著門縫漸漸合上,瞬間產生一個錯覺。
無論何時,這座身影都會屹立於此。因為,他將自己定義為強者,無需理解拒絕同情。
***
滿懷期待挺進五番隊隊舍,朝道場內左顧右盼一番,終於瞧見那張熟悉的臉龐。
“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