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紗裙,白玉扇,銀珠落玉盤。
芙蓉暗沉燭影亂,一地清輝,滿園流螢散。
床是檀香床,被褥繡鴛鴦,隻見一陣翻動後,一隻白嫩細軟的手伸出被套,瞬間烏絲撫地,露出香肩大半。這手無意中碰到了床邊的勉子鈴,於是便低低地響起“叮當”聲。(筒子們表亂想哦)
珠簾亂動,一個藍裳的身影已悄無聲息地來到床邊。他看到此刻的情景,不禁又笑,又憐,又愛,於是俯下身來,握住這隻玉手,放回到被窩中去,又仔細地給被中人拈了拈被子,所有動作輕柔地像對待一個嬰兒。被中人卻絲毫不覺,隻是發出低微的鼾聲,睡得香甜,這樣的睡顏,讓他一時有些移不開眼(作者語:因為像豬頭,很美味的樣子),那樣皎潔純美,如今夜的圓月。藍裳男子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了他們初始的畫麵。她給他的那一吻……他的嘴角不禁上揚,看著枕上那花瓣般的嬌唇,在月光下,那麼充滿誘惑力。於是他不再猶豫,即是把最愛睡覺的你吵醒了也沒關係,就這樣吻下去,直到吻到失去力氣為止……
“遊雪瓷(1),快起來了!我們要下飛機了!”
“啊?……怎麼了……”雪瓷迷迷糊糊,從滿是口水的座椅上醒轉過來。
鄰座是小P,她的好友,大家一同約好到日本來留學的。現在正擺出一副“大刀霍霍”的樣子:“雪瓷,你睡一覺就是跨越一個海峽啊,怎麼叫你都不醒。還滿臉口水,你不會夢到豬食了吧?”
雪瓷趕緊擦擦,“沒有啊,我隻是夢到有人在親我也,模模糊糊地雖然看不清,但感覺絕對是個帥哥呢!”
“得了吧,我們得趕緊下飛機,懂不?白日夢還是以後再做吧。”小P無奈地說。
那個夢很快就被雪瓷拋到了腦後,因為她現在來到了日本。對於家境並不富裕的她來說,是花費了好大力氣才成功留學的地方啊!乾巴爹!她在心中默念了一聲。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老爸老媽老弟老妹旺財來福(省略千字)……你們就等著我發達後升天吧!
雪瓷和小P所讀的學校並不相同。因為雪瓷在國內已經修過日語了,也讀過兩年大學,所以在這邊,可以直接進入大學部跟讀。而小P需要在語言學校學習一年日語,才能做下一步升學的打算。
就這樣,儘管二人租住在了一起,但學校卻並不一樣,每天的生活軌跡也不近相同。這樣兩人很快就習慣了既親密又各有空間異國生活,儘管有些忙碌,有些小摩擦,但卻很充實。小P的日語進步得很快,雪瓷的大學生活也步入正軌。慢慢地,半年的時光就匆匆過去了。
東京的夏天與比雪瓷所待得那個悶熱的內陸城市不同。風總是適宜地吹,卷走悶熱和水分,帶走夏夜的喧雜。雪瓷慢吞吞地騎著自行車回家,順道欣賞街道旁的小店,心情也說不出的好。“叮鈴鈴……”突然背包裡的電話響了,傳來了小P急切的聲音:
“雪瓷不好了!出事了!”
“怎麼了啊?!”雪瓷一聽有些著急,因為小P的日語雖然可以日常交流了,但卻還有很多詞不認識,很多話聽不懂。經常發生一些麻煩。
“鄰居家的大狗跑到我們家來,又想盜走我們的內衣,我當時控製不住,腳滑了一下,就把它劈死了!~~~~(>_<)~~~~ ,現在好可怕屍體在這裡……”
雪瓷巨汗,有其主必有其畜,鄰居家那隻狗,跟鄰居一樣色,經常會躍過她們的院牆,跑來叼內衣,不知道是不是主人教的。不過,也就隻有上次得逞,哎,可憐的狗,不知道死成啥樣兒了。要知道小P並不像她外表那樣嬌小可愛。所謂的劈死,其實就是抬腿,劈下,直擊對方的頭部,力量巨大。如此標準的手段,皆因為她曾是跆拳道青少年全國冠軍…
還沒來得及歎息,小P的哭泣聲又傳來:“雪瓷,你快點回來啊,我好害怕呀,那狗狗的腦花在地上像豆腐一樣流著,實在太恐怖了……”
雪瓷壓住惡心,喘勻氣,心想,幸好是狗來偷,要真是鄰居來,不知道此刻會不會回去毀屍滅跡。
不過她還是加快了速度,以堪比流星的速度騎回家。剛到門口,就聽見院子裡哭聲震天……
隻見院門大開,小P癱坐在地,一隻金毛大狗死在地上,死相哀怨,眼睛大瞪,(狗的遺言:主人,為兩個B杯的女人死了我你值麼!)鄰居,38歲的猥瑣乾瘦職員,正伏在狗身上,“慟哭”不已。再一看,她們的房東也來了,正在向鄰居道歉。慘了,雪瓷心想,這死色鬼告到房東那裡去了,事情變得麻煩。
果然,房東老太婆非常生氣地對雪瓷說,“遊桑,P桑,你們無故殺害了矢野先生的愛犬,現在矢野先生找上門來了。你們知道,他沒有家人,這愛犬就如同他的兒子一樣,現在慘死在這裡,不亞於殺了他的親人,你們做了非常惡劣的事情,也讓我作為房東非常難堪,你們還不趕快過來賠罪!”
小P辯解道:“如果不是它來偷內衣,我怎麼可能錯劈它!這肯定不是我們的責任吧!”
矢野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房東控訴道:“我今天下班回家,就把小智放出來散步,結果沒想到這個女人用烤肉引誘小智,將其騙到院裡,然後殘忍殺掉!”
小P急道:“根本就不可能,我們院門很矮,這狗很輕鬆地就翻入偷內衣,我發現了上去搶奪,結果它不鬆口,我就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嗚~”
矢野捶胸頓足道:“簡直是汙蔑啊!我在這方麵一向很檢點,更何況我養的狗。”接著轉而威脅房東道:“如果不給我一個公道的話,就隻能讓警察局介入此事了!到時候居住在這裡的大家都知道你領了兩個危險的外國人進來,破壞了這裡安寧的秩序!”
這招果然奏效,房東趕緊拖過雪瓷和小P,硬按住她們的頭,像雞啄米樣不停地對矢野鞠躬:“你們倆還不快說粟米瑪瑟(對不起)!”“哎喲,好痛,知道了!”雪瓷和小P被按得頭昏眼花,“我們要怎樣謝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