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申徒陌怒氣衝衝摔下手中的斷劍。這時從中躍起一批暗衛,領頭的正是邢影。
“屬下來遲,請公子責罰。”
申徒陌擺擺手,道:“情況如何?”
“外圍的所有暗衛都被點了穴。”邢影看了一眼季晗,又道:“還有…少夫人的四個暗衛。”
季晗一愣,我身邊有暗衛?
“嗯,去查問下,有任何線索通知我。慢著…”邢影剛要告退,申徒陌又抬手想了想。遂跳下龍牙池,潛入水中。不一會兒,他浮上來,沉聲道:“龍牙石少了一塊。影,去通知我爹。”
邢影領著暗衛已儘數退去,申徒陌仍立在水中沉思。季晗見他不上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便走過,嘟嘟囔囔道:“小…陌,我…我不知道他是…來偷龍牙石的。而且….當時的情況…我…”雖然人不能算是她放走的,但很明顯當時她說了一句“他應該沒有惡意。”這麼明顯的判斷失誤,讓她覺得自己剛才沒有與小陌同一戰線而有些不好意思。
申徒陌抬起頭,雙眼深邃得似乎要將人吸進去。他見季晗身上衣服還帶著濕氣,道:“晗兒,過來。”說罷,也起身上了岸。
季晗走過去,見他把掌心繃直,貼在了她的肩膀處。一股溫熱的暖流傳來,季晗覺得周身舒暢,不可思議道:“衣服乾了耶?!!好神奇!”
申徒陌遂笑笑,把季晗拉進懷中。那雙清澈的眼睛帶著霸道的占有欲,憎恨地望著黑夜中的某個方向。
“晗兒…永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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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太皇後的誕辰很快要到了,皇帝獨孤煌為表孝心,親自上了飛霞山,接太皇後回朝舉行壽宴。
太皇後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平日素愛吃齋念佛。每年都會挑幾月上飛霞山的菩提寺,潛心修佛。話說這飛霞山原本也是為皇家禦用。不過,在四十年前,太皇後下令開放此山,並多次翻修寺廟,讓民眾也能上香祈福,並言“佛光理當普照。”。到今日,菩提寺也一直香火興旺,每日都有來自各地各階層的信徒。
壽宴當然是隆重盛大的。由於百官及其家眷都可出席,在人數眾多的情況下,所以得提前籌備。在宮裡的太監宮女忙翻天的時候,宮外頭的百官的女眷也在費神壽宴表演的事兒,特彆是未婚的女眷們。能有攀上皇親國戚身份的機會,誰不要呢?
身為太皇後的本家,申徒家也是要出席的。而申徒陌和季晗時長子長媳,也必須陪同申徒聯翰一起去賀壽。隻是在表演的問題上,這兩父子都心存排斥。
季晗少見的國色天香,以及靈動的氣質,無一不讓人著迷。申徒陌恨不得能把她藏起來,好好地守護和疼愛,不讓任何人看見聽見。連帶她出席宴會都讓他非常不樂意,何況還要讓她當眾表演。這簡直就像是把自己所屬的絕世財寶公之於眾。
而申徒聯翰,見識過她不同與其他女子的魄力和胸襟。那次在竹林聽到的獨特悠揚的曲風,更讓他震撼其聲線的美好張力。這樣的才藝若是當眾表演,必定豔驚全場,若又有人心生歹意,恐怕申徒家以後就要風波不斷了。
“陌,讓晗兒準備一套歌舞。”思量了片刻,申徒聯翰心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