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申徒聯翰,看得差點掉下淚來。他強捺住心裡的悸動,大聲吼道:“陌!!季晗已被太子囚禁。你若想救她,就好好給我休養。你好了,我誓必會幫你救回她!!”
申徒陌安靜了,任下人把他扶回床上躺好。對喂來所有的東西都大口大口地接受,就這樣慢慢地恢複了過來。
這天,申徒陌剛泡完龍牙石,被扶到床上休息。他屏退了下人,坐靠在床頭,小心地撫摸著季晗的衣服。
“出來吧。”他輕聲說,手仍然摸著那柔軟的布料,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一名黑衣人不知從何出現,高大的身影慢慢向申徒陌靠近,在床邊站定了。那雙眼睛利刃般刺向申徒陌,暗沉的聲音響起:“她在哪?”
申徒陌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哀傷,轉瞬即逝。反問道:“告訴你,你能救她嗎?”
“救?!難道…?”黑衣人隱忍地緊了緊拳頭,眼前閃過那人兒嬌美的身影,心中猛烈地刺痛起來。“告訴我經過。”
申徒陌把季晗失蹤後一切全盤托出,然後問:“你知道幕後是誰在操縱嗎?”
“二皇子,她隻是他用來瓦解太子的棋。”黑衣人從牙縫擠出這句話,憤怒燃燒地讓他無法自持。
申徒陌看著黑衣人,說:“把她救出來,夜羅刹。”這一句拜托換成以前申徒陌必是情願死也不會說,但現在的他傷口尚未複原,季晗又已被太子囚禁,申徒家的勢力無論明、暗都不足於抗衡。一想到心愛的人被太子那樣的人禁錮,每度一日對他來說都是淩遲之痛。但他卻隻能忍耐。他在沉默中想了幾個計劃,其中一個便是讓夜刹堂堂主夜羅刹幫忙。
“你何時知我身份?”夜羅刹看了看他。
“血刃掌法。當時你盜取龍牙石我們交過手,加上我爹做過些簡單的調查。”申徒陌想起那塊刻著“吾愛”的龍牙石,忍著醋意說道:“你也愛她不是嗎?太子自那日獻藝便對她….依那些殘暴的做法…她…”那些可怕的後果讓他根本無法再說下去,胸腔溢出一股激烈的咳嗽,他慘白著一張臉,緊緊地揪住了手裡的衣服。
夜刹堂死死地握住雙拳,轉身飛躍而去。
“影,”片刻後,申徒陌喚出了邢影。“把消息放出去,申徒陌在齊天城外被盜賊所傷,已歿。”
“是。”
“再另外派些人手,儘量避開太子暗處的死士,監視太子的行蹤。有任何異動記速來通報。”
“是。”邢影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的小主子,如今已完全脫去的稚氣,這種因傷痛而來的成長,讓他沒來由地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