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白檸轉了身子,背對著聽雪,語氣裡帶著一絲淡淡的倦意。
“是。”聽雪迅速地收拾起地上的爛攤子,不放心地看了白檸一眼,依言告退。
“誰來,都避不見客。”
“我會照小姐說的吩咐下去。”聽雪恭敬地關了門,離開。
待聽雪關了房門,白檸卻重新轉過了身,睜了眼,雙眸直直地落在剛剛才掩上的房門,嘴角扯起若有若無的諷笑:“避不見客。那客是不會來的。”她輕輕地附上心臟的位置,喃喃自語,卻苦笑連連:“心,都不會疼了呢。”
回憶卻似泛濫的湖水,一湧而上。心尖卻是空落落的,剩下的隻是漠然。
記憶中的男子鳳目璀璨,顧盼生風,俊美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是掛著妖孽般的笑容,生生世世的絳紫色華服錦袍。
猶記得他肆意地靠近她,挨著她的身,輕啄她白皙的臉頰,戲膩道:“無暇雪肌,真是美人如玉。女人,我要定你了。”
而她,美眸絢爛,挨著他俊美的側臉,輕輕地笑,吐氣如蘭,“妖孽,如何這般自信?那小女子便恭候你了。你可彆讓我失望啊。”她纖細的右手輕輕地撫著男子的右臉,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