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邵辰新專篇,所以用第三人稱寫。)
已是半夜,路上早已沒有行人,隻有幾家店家還零星地營著業。
“未時雪”甜品店並沒有跟往常一樣早早關門歇業,而是開著燈光。店長倪傑伏在一張餐桌上,緊皺著眉,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清悠。
“倪傑!”門口傳來風鈴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某人憤怒的聲音。
“你來了?”有氣無力的聲音。
對方明顯也聽出了其中的味道,聲音立馬垮下來了,他在倪傑正對麵坐下,把身上的背包甩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跟他一樣伏在桌子上看著他:“哥哥啊,您到底是怎麼看它的啊?我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你一定要看好它,免得出去惡作劇。你也知道它如果附在了彆人身上會發生什麼事。”
“對不起嘛…可是它那麼貪玩,又老愛和我玩捉迷藏的把戲……所以我昨天也沒當回事。誰知道它真的出去了……”倪傑悶悶地道歉和解釋道。
對方逸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邵辰新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先是回家飛機晚點不說,等他千辛萬苦大半夜的回到地處深山老林的家中時,迎接他的隻有桌子上的一張二指寬的字條:親愛的兒子!爸爸秉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精神下山幫助世人去了!此次一去,大約要大半年才回來,也許幾年都不回來了,所以……若是你有幸見到了這張字條,不要猶豫,回光湖去吧!PS:先幫爸爸打掃完屋子再走也不遲。你敬愛的爸爸。
邵辰新見到這張字條當場沒氣得吐血!他那天殺的父親,前幾次假期沒回家他就奪命連環call,還在電話裡聲淚俱下,說什麼“我好可憐啊!連兒子都不回來看我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多久?兒子怎麼那麼狠心把他唯一的父親丟棄在深山老林裡?”等等等等。現在好了,他向自己老板請了一個月的假回來看他,他倒好,自己樂顛顛地跑下山去了。還命不長矣咧,我看你好得很呢!
看著地板臟臟天花板臟臟桌麵臟臟家具臟臟……什麼都臟臟的屋子,邵辰新真想仰天長歎!不過啊……那老頭子真以為他會乖乖地把屋子打掃乾淨麼?彆說乾淨,就連打掃,他也是絕對不會動一下他的雙手的!
哼哼,死老頭子不在家,難道他就不可以去老媽那裡麼?他老媽那裡可比這裡條件好多了。是彆墅不說,光是那碩大的遊泳池就夠讓他美上一個暑假的!
隻不過上天好像就看不得他愜意,剛剛身子才泡入泳池,手機就響了。而且帶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他的螭龍“小左”不見了!
邵辰新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頭就隱隱作疼:這個小家夥平時最喜歡跟倪傑玩捉迷藏,沒想到這次玩著玩著就玩失蹤了。這讓他想到一個故事:有一個躲貓貓社團,平時就喜歡玩捉迷藏。有一天一位父親找到他們,請他們幫忙找找自己失蹤的女兒。結果被告之,他們的社長在半年前跟他們玩躲貓貓,結果到現在也沒找到。
邵辰新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個故事,但他知道小左的來曆,也知道小左的脾性。以它的性格,到了外麵沒有人管它,它還不鬨個天翻地覆才怪!
邵辰新揉了揉眉心:“哥哥啊,你隻不知道小左萬一讓有心人發現了,那後果可不是光一個“不堪設想”可以形容的啊?”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那麼急叫你回來乾嘛?”倪傑說得理直氣壯,但下一秒又蔫了,“你說它會不會被某某人發現了,然後帶到研究所裡去實驗吧?”光是想想,倪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了兩抖。
“它要是被人解剖作實驗,我第一個先解剖了你!”邵辰新惡狠狠地說著。“不過我想它應該沒有落到那種人手中。”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現在新聞還沒有報道關於它的事,這說明它沒有落到正常人手中。不然以那幫老瘋子的德性,不來個大肆宣揚才怪!但是這樣的話就隻有一種可能了,現在持有它的,跟我們是一類人!”
倪傑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說道:“哎,那個你不是它的主人嗎?那它怎麼會到彆人手中?”
邵辰新用鼻子哼了聲:“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早想到了!就因為我是它的主人,所以彆人都不可能和它簽訂契約,所以隻可能是小左自願跟隨那人。“
倪傑低聲吃吃地笑了:“它一定是不滿你的待遇,所以才想要逃離你的魔爪!”
邵辰新連忙捂住心口:“彆!快彆這麼說!我的心都快痛死了!我這麼一個我見尤憐的人,怎麼可能對我親愛的小左左下手?”
兩人笑了一會兒,再次沉默。
還是邵辰新先開了口:“你說得不錯,我是它的主人,所以一旦它動用了靈力,我就能感覺得到……”他突然停住口,“刷”的一下起身,視線越過旁邊的玻璃,直直地看向遠處!
“你怎麼了?”倪傑也跟著起身。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哼!說曹操還真就曹操到!你等我一會兒!”話音未落他就利落地背起背包,跳過一張椅子,跑進了他的車中。
“你……”邵辰新剛要發動車子,卻看倪傑也進了車中,不由頓了一下。“彆分散注意力!再怎麼說也是我弄丟的它,跟你去是應該的!”倪傑一邊說一邊扣上了安全帶,輕打了下邵辰新的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