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並不算長,但被非典拉的越來越難熬,村子和村子之間設了幾道關卡以示隔離,讓我想去興琦和興宇家玩兩天的計劃全部泡湯。
馬上就要熬到開學的時候,同學打來電話告訴我,由於非典的誕生,假期被延長了十天。
我在姥姥家幾乎沒什麼活,除了吃飯睡覺,放羊就已經算是活了。
放羊對我來說很無聊,累倒不算累,隻是得整天跟著羊漫山遍野的遊蕩。那麼多羊就我一個人,想找個嘮嗑的人都找不著,這會兒我才發現會一門外語究竟有多重要,最起碼不用在放羊的時候這麼百無聊賴了。
後來,我果真遇到一個和我官職平級的乾部:一個放羊的女娃,這才讓我有了一個不用說外語就可以溝通的人。她家住在姥姥家的後院,每天我們一起上山一起回來,在山上任由羊群摻在一起,到家之前再撥開。
我的初衷是有個可以溝通的人,沒想到我身上的閃光點全麵爆發,沒幾天就直接把她整個人都勾引了過來。
她試圖和我接近,我卻試圖遠離她,我相信,以當時的狀況,若我願意在群山遍野中放縱一點,我們可以辦完很多成人辦的事。
可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不能傷害她,更負不起那份責任,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從那以後,弟弟上山當官,我隱居種田。
一開始的幾天她感覺適應不了,三翻五次的來家裡找我,我都沒有露麵。我真怕在孤男寡女的時候控製不住情緒,犯了錯再後悔就徹底晚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開學的時日,我正欣喜的準備行李和用具,同學打來電話告訴我,由於非典高發期沒有過,假期被繼續延長十五天。
我拿著聽筒開始琢磨,如果非典病毒永遠破解不了,我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得到一個大學畢業證就業了。後來一想這事基本屬於不可能事件,就算政府同意把畢業證頒發下來,我又能到哪找工作呢?連村子都出不去,難不成唯一留下的工作就是去和非典病毒談判?
沒事的時候我就瞎想,倘若人們長期遭受非典的乾擾,那我們將可能再次回到閉關鎖國的□□麵,也就標誌著人類發展因為非典的誕生而停滯甚至倒退,世界貿易就白加入了一回。
也許失去貿易還不是最可怕的,萬一生命全都因非典而無奈枯竭,那才是最可悲的事。人類統治世界這麼多年,非典病毒隻用一朝一夕的努力就完全給摧垮了,那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啊。
所以我相信,人類是不可戰勝的,自古以來就很少有人類智慧辦不到的事,彆說一個小小的非典病毒了。人類會在不久的將來研究出一種對戰良方,讓這些可惡的非典病毒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十五天對我來說又是一個千年征途,幸好這次是真的要開學了,若再有人打電話告訴我假期因非典沒有滅絕而繼續延長十天,我立馬在電話這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窒息而死。
開學的前一天晚上,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開學對我來說又是一個新的起點,我心裡暗自叮囑自己,要忘卻上個學期所有的不愉快,重新打造一個讓我滿意的學習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起床來,精心打扮了一番,飯都沒顧得上吃就急急忙忙踏上了去車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