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快期末了，教室裡睡覺的人少了，看書的人多了；聊天的人少了，討論題的人多了；課外書少了，參考書多了……每學期這個時候學習氣氛都是最濃的。

對於卯月來講，這段時間就是煉獄。停止了一切與學習無關的活動，一心一意的衝刺期末。卯月從不掩飾自己在乎考試結果的心情，在她看來，隻要能取得好成績，完全可以不擇手段。所以最近她也很少八卦了，偶爾和雷蕾一起聊聊天，話題多是關於穆霖和黃哲的。

雷蕾最近越來越愛提黃哲了，每當說到這個名字時，眼睛裡都洋溢著幸福。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何況是很有八卦觸感的卯月。但是雷蕾不說，卯月也不戳穿，她也怕彆人八卦她和穆霖。她承認，她最近老是夢到他，下課視線會不自覺的望向隔壁班，尋找那個筆直的背影。穆霖肩膀很寬，所以背影很帥，微微有些聳肩，但是在卯月看來，這恰到好處的展現了他的身材。

一方麵，卯月感覺到了自己越陷越深；另一方麵，卯月也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克製。但是，如果愛情可以由的自己自由控製，那也就無所謂愛情了。很煩，很煩，在期末的關鍵時刻，卯月隻有逃避。

很久沒有和穆霖說過話了，也沒再一起逛操場打乒乓了。隻是下課，當穆霖歪著嘴，笑著從卯月班門前走過時，卯月一樣會心跳加快。偶爾會有一兩次眼神的交流，裡麵溢滿了曖昧。

這天，林晨突然走到卯月班外，猛拍窗戶，大喊：“歐陽卯月，出來出來！”

“你不知道這樣影響不好嗎？”卯月樂嗬嗬的走出來。

“你還在乎什麼影響嘛~。喏，給你的賀卡。”

“兩張？”

“還有一張是穆霖那個傻小子給的，哥我難得做一次信使，這是你們的榮幸！”

“嗬嗬，好吧好吧，自戀狂！”

卯月拿著賀卡，心裡有說不清的忐忑。

兩張賀卡上都寫著“卯月收”，卯月憑直覺，拆開了林晨那張。

果然是林晨的，龍飛鳳舞的字體，就連祝福也充滿著諷刺：

“祝你新的一年打乒乓不再當拖油瓶了！”

卯月笑了笑。糾結著要不要打開穆霖的賀卡。她心裡是期待著發生點什麼的，但是又怕發生點什麼。心跳極度加速，最終卯月還是將卡片塞到了抽屜。

越是想當什麼都沒有發生，越是不可能。雖然眼睛在語文課本上，心思全都在抽屜那張靜靜等待開封的賀卡裡。終於卯月還是打開了卡片。

卡片是一張暗色基調的骷髏頭，卯月心裡笑了，真是穆霖，送女孩子的賀卡也這麼man。打開卡片，彈出了一個大大的骷髏腦袋，但是不是那麼嚇人。

穆霖的字不是那麼好看，但是一筆一劃，看得出是用心寫的。

“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是很開心能和你成為朋友。你很有意思，祝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很書麵的話，一點都不像平時痞痞的穆霖。“友誼天長地久”卯月喜歡這幾個字，她真心希望可以和穆霖永遠這樣。隻是似乎有時候祝願並不能成真，這個時候的他們都不知道，很久以後的一天，穆霖對卯月說，原來做過戀人，相互喜歡過的人，真的不能再成為朋友了。然後卯月再翻出這張賀卡，淚流滿麵。想不到曾經甜蜜的記憶，到了最後，都變成了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刺進彼此的心裡。

看完賀卡，卯月很滿足的開始看書了。那個時候的她要求的真的不多，這已經足夠了。

吃完晚飯，穆霖出乎意料的出現在了卯月教室門前。

“去操場走走吧……”

“好！”雖然今天任務還沒有完成，但是卯月一定不會拒絕穆霖難得的邀請的。

今天卯月很安靜，倒是穆霖先開口了。

“卡片收到了？”

“嗯。”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尷尬的安靜……還是卯月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