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夢歸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麵對韓歌了。想了想，還是說道：“韓歌，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樣纏著我，如果是有什麼話想說就快點說清楚。如果是因為我先提出分手而你臉上掛不住，那麼你可以對外宣稱是你甩了我的，我不介意。你懂我的意思麼？”

“是真的分手了嗎？我們……”韓歌的表情不知是否是因為難過，有著隱忍的悲涼。卻讓夢歸不忍直視。

“原來，堂堂韓少公子也是會跟前女友糾纏不清的。”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有時候，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受到痛。

“夢歸，你曾經一點兒也沒有在我身上用過心嗎？”

這話問得有些奇怪，尤其從韓歌口中說出來，十足的怨婦口氣。夢歸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那一刻，她真的有衝動轉身投進他的懷抱，告訴他她對他這些年的愛戀。然而她沒有，她站在原地猛吸幾口氣後，開出一朵微笑來，說：“你再怎麼回頭尋找那些痕跡，也終究要往前走的。有時候，要學著彆做那麼多沒意義的事。”

用過心又怎樣呢？你又沒看見沒聽見。那些細碎的、風一吹就迷了眼的愛戀，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你再也，無法擁有了。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也不管路過的人用怎樣探究的眼光看他們。終於，韓歌轉動了一下身子，離開之前，說道：“我三月一號就走，我想你也不會來送我。所以我讓陳棟那天把我宿舍一件東西還給你。”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韓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要是他突然回頭，他會看到一雙貪戀的眸在凝視著他的背影，淚水決了堤般洶湧而出。那是一種儀式，帶著最後殘留的戀，注視著那得不到的妄念生出了翅膀飛離去。

直到背影在轉角處看不見了，夢歸才閉上眼。她一直等著他離開，他知道他的耐心總是有限的，從不會一直留到最後。所以，她要站到他轉身，她要在他完全死心的時候再放縱自己一次。看著他的背影，帶著自己曾經不顧一切的愛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