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時光匆匆流去
我隻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彆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
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張寒拿下耳機,對著從錄音室走出來的夢歸說道:“聽說你上次在藍諾唱的也是老歌?”張寒指的是孫遠在藍諾遇見夢歸那一次。夢歸點點頭。
“你聲音很有感染力,老歌的確適合你。這首也是,聽著總能給人回憶。”張寒點評了一句。坐在一旁的倪輕剛剛也聽了,說道:“是的,我快哭了!”
夢歸的一首歌,讓倪輕都忘了一個小時之前她們還在秦素梵麵前跟冤家一樣……
“你的氣質跟歌聲都挺符合你們組合的。”張寒沉思了片刻,“現在,我有一個要求,在年底的演唱會之前,你們要一人至少掌握一種古典樂器。”
“演唱會?”令人震驚的一個詞啊!夢歸跟倪輕異口同聲。
“嗯。年底我有演唱會,我會在距政的這場最後給你們一次表演機會。不過不隻是你們倆,天籟的幾個新人都會露把臉。你們,要加油!”
“當然!”又是異口同聲。如果遠在學校自習教室的某翠花同學看到這麼和諧的一幕,一定會以為晚上的那頓飯是自己在夢遊……
當然,由於我們張寒前輩的格外器重,某龜同學就在夜以繼日地學習古箏的時候忘記了遙遠天邊已在家中化身望妻石的某童小朋友。
就在夢歸渾然不覺地沉浸在音樂中時,井童的電話終於姍姍來遲。
“夢歸,你上次說上上個星期回來的呢?”
夢歸顯然忘了。她想到自己本來就是想回家說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的,於是說道:“井童,我現在在天籟工作室工作,有點忙。”
“天籟工作室?”井童的疑問在夢歸所料之內。
“嗯。張寒的工作室!我跟倪輕都在裡麵。”
“我知道了。那你忙吧,有空記得回來。嫂子都念叨你好幾次了。”井童有些失望,卻還是體貼地說道。
掛了電話後,倪輕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跟井童說你做歌手的事?”
“我想等正式出道了再說。要是張寒不要我怎麼辦?”
“怎麼可能嘛!”手上彈錯了一個音,倪輕皺著鼻子,“彆看現在選秀那麼多,真正會唱歌的還真不多。以張寒對咱們的態度,多半會願意捧我們的。”
“你那麼篤定?”
“是啦!”倪輕停下手上的琵琶,甩了甩手,“張寒跟我哥說了,我哥就警告我彆隻是想玩玩,不然不準我染指倪氏的一切!他個令堂的,我才不要染指呢!”
夢歸笑了,翻了翻樂譜,也停了下來,說道:“對了,你還沒見過染指樂隊的那幫孩子吧,有時間我們再去藍諾吧!”
“對了,你上次拿給我看的那個《紛紛》就是他們的作品吧!我覺得挺不錯的,要不要讓他們專門給我們寫幾首歌?”
“這樣說是行,可是葉千寒已經不在樂隊了啊!”
兩個人嘮叨著,時間不知不覺閃過。
過了幾天,夢歸找了個機會跟張寒請假,張寒倒是沒多說什麼就同意了。夢歸就跟倪輕一乾人打了個招呼,回家了。
夢歸想著井童應該還在公司,就直接去了夢來家。夢來當然也在公司,隻是張嘉書是設計師,一般都在家工作。夢歸是來找她的。
張嘉書開門,看到夢歸倒是一愣,開口就說道:“見過井童了嗎?”
“沒有啊!他應該還在公司吧,我剛回來。”
張嘉書一愣:“對了,夢來給你打電話,沒通,後來聽井童是跟你聯係了。難道井童沒告訴你他住院了?”
“啊?”夢歸徹底愣住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井童又怎麼會住院?”
“哎喲!小祖宗!”張嘉書真不知道該說夢歸什麼好,拉過夢歸,一邊告訴她井童的事,一邊往外走。
夢歸在回家的路上完全弄明白了,就是因為自己上次在學校說會回家,那次井童就等到那天,然後在家裡學著做菜,要弄給夢歸嘗嘗。誰知道等了很久夢歸也沒有回來,井童煲湯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要不是夢來想見一見夢歸,在門外聞到煤氣味道,現在井童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夢歸聽了,心中直害怕,想著井童在廚房裡忙碌的模樣,心忍不住犯疼。
“井童現在倒是出院了。不過一點兒沒告訴我們你竟然沒有回來過。夢歸,忙也不是這麼個忙法,你也在ML呆過,也知道井童的工作狀態。再說,等到你以後真的開始工作了,你要怎麼處理你跟井童的日常生活啊?”嘉書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抱怨道。
夢歸沒敢吱聲,知道嫂子說得沒錯。她想了想,覺得上次在公寓接到電話的時候井童大概就出院了。可是井童中間竟然一直沒給自己來電話,還瞞著夢來跟嘉書,夢歸心裡麵覺得有點過不去。井童護著自己,夢歸不是不知道,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護法啊!
到了井童家,夢歸查看了一下廚房,都已經恢複原樣了。嘉書就給他們做了四菜一湯,然後趕回去給夢來做晚飯。等嘉書走了,夢歸才仔細看著井童。
這單薄的秋,井童比秋天更單薄。
夢歸忍不住道:“你傻啊!”
井童卻笑了起來:“我知道,不管我等多久,你都會回來的。”
夢歸連忙低頭扒了一口飯,抑製住差點飆出的眼淚。“我現在在天籟工作室,有點忙,可是,你要是真找我,就打電話給我,彆想太多。”
“真的,夢歸?”井童露出得到心儀已久的玩具的表情。
“傻!怪不得他們都叫你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