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梵大驚，憤怒得指著倪輕說：“不準染指我家兒子！”

正巧有人推門而入，是一臉疑惑的岑薇。

“呃？”

秦素梵囧在那裡，夢歸和倪輕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

“趙先生過來了。”岑薇尷尬一笑，說道。

夢歸立刻站起來，歡快地跑出去：“師父！”

趙琛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夢歸是真心拉他進去的，露出一個局促的笑之後走了進去，坐到夢歸搬來的椅子上。

“我還沒到過片場來呢。”

“這個不是重點。”夢歸立刻把寫論文的事說了一遍。她對趙琛的第一印象就是“金融投資一定要找此人”，對於比投資容易一百倍的論文，一定很輕鬆就能搞定的啦！

趙琛聽完夢歸的講述之後又認真看了看選題，點了點頭：“是要我幫你們寫？”

倪輕一點也不謙虛：“這樣更好。”

秦素梵沒有說話，夢歸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那就不用麻煩了。給個指導吧！之前一直不在學校，不好意思問老師呢。”

“沒問題。你們哪裡卡住的時候再找我，我能幫一定幫的。”

這個時候，夢歸才想起來還沒有作介紹，怪不得秦素梵又戴上了淑女的麵具。

“呐，先介紹一下咯！”

******************

敲定論文的格局走向後，夢歸先暫停了對演技的磨礪，一有空就躲在化妝室裡敲鍵盤，生平從未這般一敲一大把字又一個個刪掉過，夢歸終於體會到人生沒有最虐隻有更虐。你說人活著為神馬就是喜歡折磨完自己再折磨彆人啊！

《溫泉》拍到尾聲的時候，夢歸的論文也基本敲定，在網上傳給了趙琛一份後，夢歸才在化妝室裡深深呼出一口氣。

夢歸去隔壁的洗漱間略微洗了一把臉，清理掉臉上的殘妝，摸著自己乾淨的皮膚，忽然有些怔忪，不知鏡中人是否就是自己。

這窗明幾淨的地方，忽然間陌生得可怕。

夢歸有些恍惚地伸手去觸摸鏡中那人的臉，手指處一片冰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腦裡有什麼翻湧上來，卻又像泡沫一樣迅速萎縮消失。

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怎麼了，隻聽到化妝室裡傳來突兀的聲響，隨後一個驚叫的女聲像被攔腰一斬，破碎得厲害。夢歸立刻走出去，入眼的猩紅讓她雙目一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