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仁臉“騰”的紅了,回頭怒瞪道:“笨蛋,不是要出去嗎?再不走要被你聒噪死了。”
二人來到大堂內,分彆要了一些清粥和鹹菜。經過了一天也挺餓,便不再注意吃相。
忽聽眾人一片抽氣聲,原來自樓梯上下來了一位清秀少年,麵若佳玉,正是小二見到的神仙人物。隻見少年在靳仁他們旁邊落座,旁邊的隨從趕忙吩咐了店家準備飯菜,然後立於少年身後。
靳仁和朵三並未注意身邊的陣勢,隻顧埋頭苦吃。
這是一位大嗓門的中年漢子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兄弟啊,你可能不知,落霞鎮東邊可出了亂子了。”
“哦?何事?”
“現在那邊流言紛紛,說是從東邊來了個淫賊,這從三岔口開始,一路上不斷有女娃娃被拋屍,一路往落霞來了,現在天黑,大家誰也不敢出門啊。”
大家一聽,便來了精神,中年漢子見自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不禁有些得意:“都是些少女呢,但是身體都被人給強占了,弄的人心惶惶。聽說啊,此人不是單獨行事呢,是有一眾人嗬護著,另有車隊一起呢。”說著用眼瞄了一下少年這桌。大家心知肚明漢子的意思,從東邊來、車隊、男人,無疑少年這邊最紮眼。
忽地一隻筷子“啪”的一聲,直定在了漢子眼前,入木不斷。漢子抬眼,正是那少年的一個侍從:“吃就吃飯,少在這裡八婆一樣散播流言。”
中年漢子平生仗著身強力壯恃強淩弱慣了,哪曾被人比作八婆,一張老臉登時“騰”的紅了。大掌一拍,站起來,欲找侍從理論。旁邊諸兄弟見狀急忙拉住他。
中年漢子呸了一聲,悻悻的坐下,端起酒碗正欲喝下。
忽的又一隻筷子從碗中一穿而過,定在在桌上。酒一瀉如注,全部流在了漢子衣襟上。漢子再也耐不住,拔起刀要衝過來。忽聽得一聲“住手”。
此人正是朵三,她早聽到了雙方的爭執,無視靳仁暗示她坐下的眼神。大刺刺的走到雙方中間,雙手背負在身後,輕咳一聲,道:“這恐怖殺人事件,今日小女也是第一回聽到,事情真假還有點商榷,可是這位大叔卻如此詳細的描述了壞人的特征,而且都是比劃著這位公子而來的呢。我不知道大叔是彆有用心呢、還是不小心就這麼一說。再說了打東邊來的車隊也不少啊,大叔恐怕自己也是從東邊來的吧,不然如何知曉這個消息呢?我看大叔和自家兄弟也是車隊過來的吧,為何不懷疑一下自身呢?”
漢子頓時滿臉漲紅,還從未被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這麼教訓過,正待發怒。
靳仁暗想,朵三可能要吃虧。卻見少年抬了抬手,侍從裡一位年長者走了過來,與朵三並肩。先向朵三一輯,“小人代公子謝謝姑娘好意,”說罷,又轉向中年漢子“這位好漢,大家吃酒,何必鬨不愉快,先前是我家人魯莽,衝撞了諸位,這樣吧,掌櫃,好漢這一桌記在我家賬上。”
漢子見對方已經占了眾意,便順坡下驢,道謝之後,坐下便不再聲張。
朵三回到亦轉身坐下,安靜吃飯。
朵三忽然抬頭,見少年不動的盯著自己,便嫣然一笑。少年卻冷漠的轉過臉去,繼續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