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不要!”澈又一次從睡夢……(1 / 1)

流過罅隙的年華 溯年 1322 字 11個月前

“不要!”澈又一次從睡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身下的被單,夜風徐徐吹來,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這半年來,澈時常做這個噩夢,夢裡那個剽悍的鷹鉤鼻奸笑著逼近自己,然後......澈不敢回想,起身去倒杯涼水壓壓驚。

夜涼如水,墨藍色的夜空猶如一匹綢緞,包裹著這個依然喧囂的城市,蒼白的月光施施然地灑進窗來,映照在澈同樣蒼白的臉上,他的表情除了驚恐,更多的是落寞與迷茫。記憶的缺失造成了他心靈的空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意義。此時隔壁房間的禹奚聽到動靜,便知道澈一定又做惡夢了,心抽痛起來,眼裡滿是憤恨:淩淺,這輩子最好彆讓我再遇見你!

但緣分未儘,有些人不是說不見就能不見的。

這天,禹奚剛從公司出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矗立在門口。說熟悉,並不是因為相處的時間長,而是在這半年裡,這個身影一直在他腦海裡不停地旋轉,並伴隨著他深深的詛咒:淩淺,你不得好死!

沒錯,這個人就是淩淺,就算是他化成了灰,禹奚也能認出他來。禹奚二話沒說,像一頭發瘋的野獸般朝淩淺衝去,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就給了他臉上一拳。淩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下子打到在地,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白皙精致的下巴緩緩流下,他迅速地爬起來:“禹奚,你聽我解釋。”何禹奚沒有停頓,又是一拳向他打來,而這次淩淺卻握住了禹奚的拳“我在那不勒斯出車禍了!”

咖啡廳裡優雅的音樂並不能緩解此時緊張壓抑的氣氛,禹奚和淩淺相對而坐,淩淺沉默不語,禹奚滿眼怒火,戰爭一觸即發。“你是在考驗我的耐性麼?”禹奚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那淩厲的眼神幾乎要把淩淺射穿。淩淺沒有看禹奚,隻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咖啡杯,指甲因用力而發白,“我真的在那不勒斯出了車禍,暈迷了一個多星期,醒來時已聯係不上澈了,等我趕回馬耳他,澈已經不在了。我從當地警方那了解到澈已被遣送回國,於是我又打給你,可還是空號,等我回國發現你又搬了家,就隻好到你公司門口等你了。”禹奚沒有說話,隻冷笑了一聲,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淩淺,麵無表情。淩淺也沒奢望禹奚會回應自己,尷尬地抿了口咖啡,猶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問到:“我聽警方說,澈因為毒癮發作昏倒在廣場,這絕對不是真的,對嗎?”禹奚不怒反笑:“哦,不,這當然是真的。”意料中的,淩淺臉上出現了驚懼,心痛,自責,無措的表情,這使得他的臉瞬間蒼白地扭曲到了一起,禹奚看著他的表情,心裡滿是報複的快感,這算什麼,我還要讓你更痛:“而且,澈是在被一個大漢欺辱以後才注射的毒品,你又作何感想?”禹奚並沒有得到想象中那報複淩淺的快感,心瞬間繳到一起,痛得他手一抖,咖啡潑了出來,棕色的滾燙的液體傾倒在他的腿上,那灼熱的刺痛感終於分散了一點心中的痛感,但心依舊痛得他發不出聲音,他隻好瞪著眼睛,看著坐在對麵的淩淺手一鬆,把一杯咖啡儘數潑了出來,滾燙地澆透了他的衣襟。

“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快說啊,說啊!”淩淺從座位上跳起來,死命搖著禹奚的雙肩,力道大得仿佛要把他的肩胛骨捏碎,最後幾乎是跪在地上向禹奚懇求:“求求你,說這不是真的,求你......”禹奚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早已打濕了他的麵頰,“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不是真的!淩淺,你知道嗎?你會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