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它就是一隻貓罷了。”醫生嘀嘀咕咕,卻沒有再伸手了。
付過賬,琴酒抱著布偶貓離開。
諸伏景光則強忍著肋骨的疼痛爬到了琴酒的肩頭,拔長了脖子去看剛剛的寵物醫生,醫生見到這一幕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並且抬手朝他揮了揮。
出了門後,諸伏景光便見不到醫生了,可心中仍舊對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
剛剛……那個醫生喊了琴酒的代號?
如果是普通醫生,應該喊琴酒“黑澤先生”才對,可是對方卻偏偏喊了琴酒的代號,琴酒不可能將代號隨隨便便告訴一個普通人。
那個醫生也是組織的人嗎?
諸伏景光又偷偷打量琴酒的表情,對方的表情依舊很冷,好像還在生他的氣,其他的事情倒是看不出什麼。
“彆生氣了,琴酒,我知道錯了。”諸伏景光用腦袋蹭了蹭琴酒,他隻是不想讓鬆田受到傷害。
琴酒仍舊冷著臉,完全沒有被哄好的跡象。
琴酒還等著貓咪哄自己,可貓咪卻三分鐘熱度,很快便將琴酒放到一旁去了。
他擔心的,是鬆田陣平。
“不知道鬆田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諸伏景光的碎碎念,琴酒身周的溫度頓時又冷了幾分。
“希望他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不,遇到了。
琴酒冷笑,在諸伏景光昏迷的那段時間,他至少收到過三次倉鼠的生命垂危預警。
一次是被狗咬,一次是被貓追,還有一次是被烏鴉盯上了。
不過琴酒一次都沒有去,救援倉鼠是負責任的店主該做的事情,而他是不負責的店主。
令人惋惜的是,這三次危機,似乎都沒能弄死鬆田陣平,對方依舊好端端得活著,甚至係統還貼心的標注出了他的位置,希望他儘快將倉鼠撈回來。
求仁得仁,琴酒冷冷看了貓咪一眼,諸伏景光不就是不想讓他抓到鬆田陣平嗎?可以,就讓鬆田陣平在外麵自生自滅好了。
當然,作為諸伏景光心目中常給人機會的“好人”,琴酒願意再給諸伏景光一次選擇的機會。
“我們現在去將倉鼠抓回來,同意的話你就叫一聲,不同意的話就不要叫。”琴酒低頭看著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眨巴眨巴藍眼睛,將嘴巴閉得死死的,完全不出聲。
“好,那我們就不去找他了。”琴酒心情很好。
諸伏景光也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鬆田的小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警報!警報!鬆田鼠遭到老鼠圍毆,請儘快救援!請儘快救援!】
鬆田——
想了想倉鼠的體型,又想了想老鼠的強壯,諸伏景光連忙“喵喵”叫了起來。
琴酒卻無動於衷,裝作聽不到的樣子。
“去救人啊!琴酒,快去救他!”
“你已經做出過選擇了,選了就不能後悔。”琴酒提醒他。
“我反悔了,琴酒,你聽我在叫,我在叫啊!”
“嗬。”回應諸伏景光的是琴酒的一聲冷笑,他完全沒有去救人的意思,帶著諸伏景光直接回了家。
而此刻,鬆田陣平正遭遇鼠生大危機!
看著圍住自己的五隻碩鼠,鬆田陣平背靠石頭,手上艱難地舉著一根小樹枝,警告它們:“彆過來,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但很可惜,老鼠的智商有限,仍舊一步步逼近鬆田陣平。
“都彆過來,我的棍子可是不長眼的!”
“吱吱!”有老鼠叫了一聲,似乎是一個信號,五隻老鼠同時朝鬆田陣平撲了過去。
“操!”鬆田陣平大罵了一聲,掄起樹枝就砸向一隻老鼠的頭,然後又用拳頭錘在了一隻老鼠的眼睛上,屁股猛地一痛,“嗷”地一聲就一腳踹在對方的頭上,屁股卻已經被咬出了血。
鬆田陣平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好家夥,他和這些家夥玩拳擊,這些混蛋和他玩陰的,它們咬人!
鬆田陣平用棍子一記橫掃,暫時將老鼠們逼退,朝著空檔的方向就狂奔逃走。
“吱吱!”
到嘴邊的肉跑了,五隻比倉鼠體型更大的碩鼠立刻怒了,一個個尖叫著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