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帶了些腥氣,但並不濃烈,很淡,倒是甜味兒和鹹味兒更多些。
等到舔得差不多了,琴酒這才將手腕移開,諸伏景光也長舒出一口氣。
“現在該我咬你了。”
聽到琴酒的話,諸伏景光驚呆了,甚至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琴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琴酒……要咬他?
他被貓咬了,就要咬回來?誰家top killer這樣幼稚啊!
但是很快,諸伏景光便被琴酒張開的血盆大口給嚇到了,布偶還不算成貓,就算是成貓都要比人小多了,所以雖然沒倉鼠那麼明顯,但諸伏景光看琴酒的時候其實也是有巨物恐懼在的。
此刻看到大張的嘴巴,更有種自己可能會被一口吞掉的恐懼感。
大張的嘴巴最終也咬到了他……的耳朵。
不輕不重的,琴酒的牙齒在貓咪的左耳上輕輕一磕。
貓咪的耳朵遍布神經線,哪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便可以察覺,雖然琴酒並沒有咬得太用力,讓貓感覺不到疼,但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是迅速遍及了貓咪全身,諸伏景光當場就癱在茶幾上了。
琴酒哼笑了一聲,對自己的傑作相當滿意。
“你……你一定……”諸伏景光抬起頭,帶了三分委屈三分控訴:“你一定知道我是誰。”
否則的話,琴酒怎麼可能這樣咬貓咪!
琴酒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破綻,像是完全聽不到貓在說什麼。
雖然謠言四起,但琴酒去組織基地的時候還是帶上了貓貓。
諸伏景光窩在琴酒的懷裡,左看看右瞅瞅,周圍的成員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不過一個個看著都不好惹。
而萊伊,就站在練習射/擊的地方,正在打/靶。
“萊伊啊……”諸伏景光歎了口氣。
琴酒眼神一暗,以為諸伏景光在為自己的死亡而歎息,於是三兩步走到了萊伊所在的位置。
“讓開,我要訓練。”
萊伊一愣,他看看左右兩邊空了很多的位置,又指了指自己確認。
“滾!”琴酒言簡意賅。
萊伊立刻明白,琴酒這不是要來訓練,而根本就是來找他的茬。
但是猶豫片刻,萊伊還是讓開了位置,走到距離琴酒遠一些的位置去練習。
為了上位,萊伊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在組織臥底,該發威就發威,但該忍著的時候也必須忍著,像是琴酒,就是萊伊完全不想對上的。
可萊伊不想對上琴酒,琴酒卻同樣不想放過她。
眼看著琴酒又走到了自己麵前,開口就是一聲“滾”,萊伊明白,如果自己再退讓,就實在不符合代號成員的氣質了。
“琴酒,我有得罪你嗎?”萊伊的眼神仿佛啐了蛇毒,沉聲道:“這麼多空位置,你偏偏要我的這個?我已經躲開你了,你還追過來,可我沒記得我們有結怨過。”
對於理由,琴酒早已經想好:“雪莉。”
萊伊的臉色一沉。
雪莉,研究所中舉足輕重的研究員,組織不可或缺的一員。
而為了雪莉,琴酒來找他麻煩了。
“我隻是希望明美可以見見她的妹妹……”
“靠著女人上位,又用自己的功勞去換取她們姐妹見麵的機會,萊伊,你這是反哺嗎?”琴酒語氣嘲諷。
“噗”,在場瞬間有好幾個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太會罵了,真的,“反哺”這個詞用得真的妙。
萊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語氣也愈發強勢:“你還沒有批準她們的見麵,琴酒,先生可已經同意了!”
“組織裡的人遇到問題都是自己解決的,萊伊,你真與眾不同。”
“噗嗤”,頓時,又有好幾個人破了功,在一旁一邊笑一邊捂嘴,還有幾個人轉過身去,背對著兩人肩膀瘋狂聳動。
“的確很與眾不同。”波本走進了訓練場,和其他人不同,他向來不怕得罪萊伊,彆說幸災樂禍了,遇到萊伊的樂子,他高低都得自己親手插兩刀,就比如現在:“畢竟組織裡大多都是成年人了,我之前可沒聽說有人遇到事情就找家長告狀的。”
萊伊此刻的行為,又和找家長告狀的小學生有什麼區彆?
瞬間,周圍笑成一片,琴酒罵得還比較隱晦,波本這已經是指著萊伊的腦門光明正大罵了。
萊伊臉色陰沉地警告波本:“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我。”
“我好怕啊。”波本捂著胸口,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樣對萊伊說:“怎麼?你又要去找家長告狀嗎?那我求求你不要好不好?”
這樣說著,波本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諸伏景光更是笑了出來,對自己的幼馴染放心多了:“看樣子波本穩站上風啊。”
琴酒低頭深深地看了布偶一眼,他在幫忙報仇,諸伏景光卻在給波本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