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人在家。”
琴酒沒有人可以做不在場證明,但是他和對方沒有任何關係,警察例常詢問了一通後便去詢問其他人了。
而詢問死者妻子和助手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凶手就是你吧!”死者的助手指著容貌豔麗的女人說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嫁給上橋老師,是上橋老師拍攝了你的裸/照,你這才不得不嫁給他,其實你恨透他了!”
死者的妻子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譏:“我看你才是凶手,上個月我老公發表的那篇雜誌上,有你的女朋友吧?聽說因為出了名,那女人已經和你分手了!”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殺了上橋老師!”
“一直看他不順眼的是你才對!”
兩人爭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琴酒抱著布偶貓靠近狐狸的籠子,似乎是自言自語:“誰會是凶手?”
狐狸立刻衝著貓咪一通“嚶嚶”。
諸伏景光也快速傳達給琴酒:“萩原說他昨天晚上看到助手將人騙進了寵物店,然後用攝影機砸死了他。”
“為什麼?”
“萩原說他不知道,不過那個人砸死了死者之後,一直在哭。”
琴酒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上橋一郎的助手指向了琴酒,說道:“凶手是他吧,畢竟這裡可是他的店!”
“我昨晚不在店裡。”
“誰能作證?你開了一家店,怎麼可能不在店裡!”
“事實上,我不喜歡來店裡,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來一趟。”琴酒實話實說。
但是這話聽在警察耳中就荒謬了,立刻有警察說道:“黑澤先生,你在說謊,你店裡這麼多小動物,那麼長時間不來,它們肯定會被餓死。”
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來的時候,狐狸和倉鼠是不是沒有被關起來?”
“是,那又……”
琴酒打開了狐狸的籠門。
萩原研二立刻便明白了琴酒的意思,他格外幽怨地看了這個不當人的店長一眼,跑到存放各種小動物口糧的地方,叼著糧食口袋幫店內的小動物們添了糧,又叼著小碗給它們一個個換了喝的水,他甚至還會撕貓條、破罐頭,一個個將貓貓狗狗喂得飽飽的。
大張著嘴巴,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的警察:!!!
怎麼可能?!
眼花了,他好像看到一隻狐狸在養寵物!
“我十天半個月買幾袋貓糧狗糧過來就行。”琴酒語氣平淡。
“它它它……”警察震驚地說:“它會喂食!”
“他會吃,為什麼不能喂?”
警察呆住,看著琴酒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漸漸地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見識太少。
不對,一隻狐狸會喂食喂水果然很不尋常吧!
“黑澤先生將它訓得真好。”警察乾巴巴地誇獎。
琴酒突然對上橋一郎的助手發難:“看到狐狸喂食,你似乎並不驚訝。”
萩原研二立刻說道:“沒錯,他進來看過我好幾次了!”
助手一驚,立刻反駁:“我當然很驚訝了,沒想到狐狸竟然能喂食。”
“現在裝作驚訝的樣子也沒用了。”琴酒淡淡說道:“你的女朋友已經死了吧?”
助手呆住。
“你的手上還戴著戒指,那是訂婚戒指,如果一個月前你們分手,你不會再戴著這枚戒指,如果又找了新歡,一個月應該也談不到可以訂婚的地步。”琴酒步步緊逼,眼神淩厲地盯著他,說道:“你的女朋友沒有和你分手,她已經死了。”
“你……你在胡說什麼?”
“你的眼睛很紅。”
助手連忙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開玩笑的,你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出來紅腫,但是你立刻去遮擋,是擔心被人看出你哭過嗎?”琴酒麵無表情地拆穿。
助手眼神閃爍,驚慌失措。
“讓我想想,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店殺人,是想嫁禍給我?畢竟上橋一郎的老婆也是受害者,雖然你最初指證她,但其實並不想讓她頂罪。”琴酒侃侃而談,準確說出案件的經過:“你一點都不驚訝狐狸會喂食喂水,因為你已經看過了很多次。讓我想想,既然要在我的店裡殺人並嫁禍給我,你要如何讓他配合你走進這家店?你對他說,你找到了很好的攝影素材,這家店有一隻會養小動物的狐狸,我說的沒錯吧?”
助手肉眼可見的緊張,但還是大聲反駁:“你……你沒有證據!”
琴酒歎了口氣,為助手的冥頑不靈。
半晌,他開口,帶著惋惜與同情:“或許……你知道嗎?這家店是你未婚妻最喜歡來的店,而你卻在這家店殺人。”
“陽子!”助手瞬間破了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把摟住了自以為是未婚妻最愛的……布偶貓。
布偶:?
布偶:!
諸伏景光拚命掙紮,尤其是看到琴酒黑臉的時候,他掙紮得頓時更用力了。
救——救命——
哭就哭吧,能不能不要抱他?
他真的完全不認識什麼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