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琴酒的手指剛剛從貓貓的喉嚨裡抽回來,貓貓便猛烈得咳嗽了起來,並且大聲喘/息。
“現在知道我有多不好惹了?”琴酒用濕巾將手上貓咪的口水擦掉,冷笑道:“如果你再搞事,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我沒……”
琴酒一把捏住了貓貓的下巴,臉逼近了過去,陰測測地看著他:“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關起來嗎?蘇格蘭,你最好彆撩/撥我。”
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
等、等等!
他隻是一隻小貓咪啊!
但他這會兒完全不敢反抗了,因為他聽得出來,琴酒所說的“關起來”說的不僅僅是貓咪形態的他,在他自殺之前,還在組織的時候,琴酒大概就不知升起過多少次那種邪惡的念頭了,隻是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狠狠打了個冷顫,感覺到了自己臥底生涯中的另一重危險。
“以前沒調/教好你是我的錯,但是以後,蘇格蘭,你最好彆給我機會。”琴酒鬆開手,說出的話卻更嚇人了。
布偶連忙跑去一旁,窩在角落裡貓貓祟祟地偷看著他。
第二天清晨,琴酒抱著貓去訓練場訓練。
才到訓練場,剛剛養好傷的基安蒂便鬼鬼祟祟湊過來,不爽又好奇地看著琴酒懷裡的布偶貓,問:“這隻貓訓過了嗎?他會自己做飯嗎?能養活自己嗎?能養你嗎?”
琴酒狠狠皺眉,抱著貓走開了。
萊伊見到琴酒懷裡的貓,同樣表情古怪,問:“他會開罐頭嗎?”
琴酒:?
用一種“你有病吧”的眼神瞪了萊伊一眼,琴酒又朝旁邊靠了靠。
最後是波本,他憤怒地將一張報紙丟給琴酒,怒指著他說道:“琴酒,你果然是故意的,你是訓好了貓故意讓他來耍我是不是?”
琴酒不明所以,朝已經掉在地上的報紙掃了眼,頭版頭條,用額外大的版麵報道著一家寵物店,某隻蠢狐狸的照片赫然在上麵。
一隻會自己添食添水,平日裡店主人甚至都不在的寵物店,因為那起殺人案被附近的記者發現,並且大書特書地報道了出來。
很好,萩原研二。
琴酒臉一黑,他對萩原研二的特訓果然還不夠,那家夥竟然不懂得避開記者的拍攝,竟然就那樣大大咧咧地在鏡頭麵前顯能耐。
“大概是為了顧客吧。”諸伏景光倒是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篇報道一出來,不用想寵物店也肯定會客人爆滿。
“組織成員不允許內鬥,如果我將你針對我的事情告訴boss……”
“你是來索要賠償的?”
波本一愣,雖然他本意是借此勒索,但琴酒說的這樣直接,倒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但很快,波本冷笑了一聲,反問:“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那你想要什麼交代?”琴酒撫摸著貓貓的頭,語氣漫不經心。
“這隻貓!”波本開口。
琴酒摸著布偶貓的手微微一頓。
他微抬起頭,確認:“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的貓!”波本再次強調,滿臉的誌得意滿,似乎貓隻要到了他的手上就會被他狠狠報複。
諸伏景光立覺不好,試圖阻止:“琴酒,波本或許不是這個意思!”
但琴酒卻完全聽不進去,他將貓放到了地上,然後狠狠一腳朝波本踹了過去。
波本早有防備,雙臂抬起硬生生接下這一擊,眼神中流露興奮的光芒。
“琴酒,你這可是光明正大的攻擊我,這麼多人看著呢,恐怕也要去刑/訊/室走一趟了吧!”
“原來如此。”琴酒淡淡說道。
諸伏景光也有些緊張,原來zero打的是這個主意,琴酒該不會真的要受罰了吧?
但下一秒,琴酒以更加迅猛的姿態朝波本攻了過去,絲毫沒有留情。
波本本來還在笑,琴酒越是冥頑不靈,到時候的懲罰就越是嚴重,但漸漸的,他的笑容斂去,表情變得極為難看。
他失算了。
琴酒的攻擊越來越重,速度也越來越快,可周圍卻完全沒人上前阻止,再這樣下去,哪怕琴酒真的受罰,他也肯定會被琴酒打傷。
該死,忘記琴酒在組織不好惹,普通的代號成員根本沒人敢管他了。
“不行,琴酒,你不要打波本了!”
“琴酒,停手吧,彆再打了!”
“琴酒!”
一旁的布偶貓急得連連叫喊,可他越是喊,琴酒就越是生氣,力道也會更猛上幾分。
終於,琴酒一腳將波本踹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布偶貓再也忍不住了,飛撲上去阻止了琴酒的補刀,因為太過焦急指甲伸了出來,琴酒的手臂立刻便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