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就猜的唄。”
“在我回國前我爸爸就為我弄好這些了,因為他一心要我回來。他是做建材生意的,是行家,也很喜歡弄這些。話說回來,那時候房價沒有現在這麼高,因此這個房子沒有你想的那麼貴的,所以……你的嘴巴不用張這麼大的!”
“我的頜骨快要脫落下來了。”
李敏然笑起來,他發現葉紀文總能讓他覺得輕鬆愉快。
葉紀文轉了一圈,發現這個家的裝修擺設確實很考究。葉紀文就懂這些,隻能說是一種天賦,不需要學習,也不需要經驗,葉紀文總能分辨出上等的東西和劣等東西。
最後葉紀文在觀景陽台站住——所謂豪宅,要是沒有這樣的一個好景觀是名不副實的:
一望的江景,隱約連接著海和天,煙水茫茫……
李敏然走過去,指了指接海的江心處,說:“新年的煙花就在那中間停幾隻船放的,所以每次放煙花的時候,我家就要開一個小party招待來看煙花的朋友。”
“嗯……多美啊,就像一幅畫!色調變化不大,但是很微妙。”
葉紀文說著,比了一個取景的手勢。
“我有時候也會想,要是我會畫畫,我就把這片風景畫下來,然後掛在大廳……這樣想會不會有些可笑?”
“不會啊,這叫‘畫中有畫,畫外有畫’,挺有意思的。對了,差點忘正事了,居廉的畫呢?”
“哦——在我的書房,來——”
李敏然的書房是跟外麵風格迥異的中式家具和裝潢。葉紀文不禁撫摸那些幽幽發亮的紅木,歎道:“有意思,你爸爸真有意思!怎麼把你的書房弄得這麼古雅?”
“那是,好像我成古人了!其實就是為了搭配這兩張畫吧,我想。我爸爸喜歡收藏書畫,特彆是廣東本地書畫家的作品。”
葉紀文抬頭,看到牆上掛著兩幅設彩花鳥,仔細一看,馬上跟以前在博物館看到的“二居”的作品聯係起來,果然是氣息相通的作品,共有一個靈魂的作品。
參觀完名畫,葉紀文也不好意思再耽擱了,要告辭。李敏然挽留她喝杯咖啡;
葉紀文拒絕,“不客氣了,今天已經喝兩杯咖啡,再喝就怕要失眠了。”
“那——喝可可?”
“還有喝的可可?”
“是一種很甜的酒,可可酒。但是我保證不會醉的。在這樣的天氣熱著喝很舒服的。”
“哦——”葉紀文果然被引誘了,“好吧,盛情難卻——卻就不恭了。”
在喝可可酒的時候,李敏然卻笑著說:“想不到你是這麼沒有戒心的女人啊!”
“怎麼沒有戒心?”
“隨隨便便就跟一個男人回他的家,還答應喝酒。”
“嗬——原來這麼熱心就是為了這樣取笑我;我鄭重的告訴你吧,我是很謹慎的人。隻是對於你,我怕什麼呢?無論怎麼看,我都是李嘉欣的對立麵啊;你呢,是不至於那麼下作,或者是,饑不擇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