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幣流通問題 (岑逸暉接手朱斌的酒吧……(2 / 2)

葉紀文訕笑道:“我每次一拿到工資就交房租,現在就剩下錢包裡的幾百塊生活費了。實在幫不上忙,達令,很抱歉。”

“那小岑自己有多少存款?”

“我哪會有存款這種東西啊,有時候會有些儲備資金,那是不能挪用的。”

鐘芮對這件事期望挺大的,見此種情況,惋惜道:“頂手費至少需要15萬呢,我們總共才有6萬,怎麼辦?”

葉紀文忍不住要出餿主意,“要不,問丁宇借?把你放在他那做抵押,起碼能借個十幾二十萬啦!”

鄭小萌一聽,也來勁了,“葉師姐,你說的抵押具體是指什麼性質的抵押?”

“真夠笨的你!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人錢兩訖唄!”

“小文文你說的是什麼話?再拿我開玩笑,要絕交了哦!”

葉紀文裝出一副人販子似的流氓模樣,把正在喝酸奶的吸管當成一支煙夾在手指間,作吐煙圈狀,慢條斯理地說:“玩笑都不能開的話,要死人的呀。”

兩天後,岑逸暉的掛名哥哥,也就是他母親改嫁對象的兒子找上門,把一張二十萬的支票交給岑逸暉。

岑逸暉從來不懂得跟他們打交道,可也知道這一家子的人,包括父親、兒子和女兒對自己確實是懷著善意的,既然不懂得如何推辭,岑逸暉就收下支票了。他心裡有數,一定是鄭小萌去告訴他的母親,而後繼父想趁著這個機會對他示好。而且,岑逸暉也知道對於這位大糧油商人而言,二十萬算不上大數目。

陳瑤對唯一的親生兒子岑逸暉的態度是很奇怪,但也不是沒有根源的;

岑逸暉的父母在還太年輕的時候就結合了,不懂事的成分居多,生下岑逸暉。不幸的在岑逸暉9歲那年父親就因病去世。陳瑤把孩子交給公婆就去富有的妹妹(鄭小萌的母親)家的酒樓幫忙。不久,還十分年輕貌美的她結識了現在的丈夫(跟鄭小萌的父親有生意往來的糧油商人),成為這個男人的第二任妻子以及一對子女的繼母。從此岑逸暉的母親儘力儘力地過日子,仿佛這才是她生活的開端,以前的一切都隻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序幕。

岑逸暉高中時跟學校的一位年輕的老師鬨出點醜聞,原本就不親近的母子關係變得更緊張。儘管如此,作為母親陳瑤還是想儘自己的責任,就把岑逸暉接到廣州念書,但是安排岑逸暉在學校住宿。之後岑逸暉念完高中,念大學,工作乾活,母子倆在同一個城市,但從未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過哪怕一天。

同母親的冷漠關係也許是岑逸暉心底裡的一個大疙瘩,一種無法言喻的隱痛,可岑逸暉也從來沒有想過去改變。因為他覺得,人隻會變老,而不會改變。內心消極悲觀的他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自己是母親跟父親不稱心的婚姻生下的一個不能接受的兒子;儘管母親還沒有冷漠到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但她確實在往這個方向努力。

顯然對比母親,岑逸暉的涼薄也不遑多讓,他也沒有多加考慮母親在幫助促成這件事情上的態度和作用,繼兄一離開,他腦子裡想的事情是如何把朱斌的big door 改造成自己的happy together ——對,名字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