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試食會 “天才!真是天才之作!……(1 / 2)

葉紀文注定忙中事更多;

她如今每天困在住處寫稿,早上吃麵包,喝三合一咖啡,中午有興致時自己做吃的就做,沒有就繼續啃麵包。到了晚飯時間,終於算是可以放鬆了,就散步到鐘芮的住處,跟鐘芮和岑逸暉一起叫外賣,邊聊邊吃;完畢後散步回來,路上買好明天吃的東西。

這一天去找鐘芮,一見麵就發覺氣氛不對了;

鐘芮一副母老虎的樣子,迎頭蓋臉就一句:“我煮的東西不能吃?給餓了十天的人吃,才能皺著眉頭勉強咽下去!?”

“誰——說的?”

“你說的!”

“誰說是我說的?”

岑逸暉在旁邊裝作看雜誌,實則坐山觀虎鬥;他搖頭否認葉紀文此刻對他投來的懷疑的目光。

“丁宇說的,說你昨天中午說的!是不是?”

“丁宇——”葉紀文才想起這號人確實才是頭號嫌疑人,自己怎麼沒想到呢?他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自己與鐘芮的關係了。

“丁宇這個賴皮廣告商人,就是善於誇大,太誇大了。我哪有說十天啊,最多最多我就說三天。十天不吃飯會餓死啦,他沒有常識啊!”

“不管是三天還是十天,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做的飯菜很難吃,非常難吃!太過分了!小岑岑你覺得呢?不準偏袒小文哦!”

岑逸暉默默歎氣,還是不能獨善其身、置身事外,還是成了被殃及的池魚;他無奈地看看倆人,決定何不繼續裝傻——“覺得什麼?”

“覺得小文是不是很過分?我做的飯菜不難吃吧?”

“對——對——過分,挺過分的,怎麼說這麼過分的話!”——說實話傷害到鐘芮純潔無瑕的心靈,而且被發現,還連累到他,不是過分是什麼?

“你覺得我做的菜怎麼樣?不好吃嗎?”

“我……我堅決認為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我從來沒有品嘗過你做出來的美食,所以no comment !”

——哪有用南瓜、香菇、茄子和臘腸做湯的?你以為把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全放進去就是美味了!?把這樣的東西放進嘴簡直有違人道啊!

見岑逸暉又使出如此狡猾的一招為自己脫困,葉紀文用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了,好了!”岑逸暉希望息事寧人,把艱難的話題忽略,把不能共鳴的分歧掩飾過去,就說:“彆在吃飯的時候傷和氣,吃飯時間就是慰勞自己的時間,應該開開心心的,否則消化不良就糟糕了。我來打電話叫外賣吧,今天叫大塘還是大家樂?”

“叫都城,我要冬菇燜雞!”鐘芮說。

“好的,”岑逸暉兩麵討好,一副殷勤模樣轉向葉紀文,“親愛的,你呢?”

叫好外賣,岑逸暉和葉紀文都以為危機過去了,可他們都低估了這事對鐘芮自尊心的重要性,而鐘芮又是大事不糊塗的人。所以她斬釘截鐵地宣布:“明天的晚餐我親自下廚,我讓大家都來評價一下,我做的菜是不是要餓三天才能吃得下!不來的——絕交!”

“大家?都有誰?”岑逸暉驚愕。

葉紀文馬上使出忽悠的本領,“讓你親自下廚太麻煩了,太辛苦了,而且天氣這麼冷。還是遲一陣子吧;天氣不好也影響人的食欲的,食欲不好也就驗證不出來,你也就得不到客觀而公正的結果了。”

“明天,不見不散,不來絕交!”

鐘芮自有鐘芮的特彆之處:在奇怪的地方特彆能堅持。

正在這個膠著時刻,鄭小萌和張博闖了進來;決定了結婚之後,鄭小萌的心情不錯,一進來就興致勃勃地問:“你們在說什麼,氣氛很熱烈啊!”

鐘芮剛說:“小文文說我做的東西很難吃,所以我決定……”鄭小萌臉色一變,原來要坐下來的動作停頓,終止,改為拉著張博往外拖,“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討論——拜拜!”

看著不速之客又飛快地消失了,葉紀文在岑逸暉耳邊嘀咕:“你看,果然跟你有血緣關係的,溜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