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太精彩了!讓我們大飽眼福。”
經曆失眠之夜後,第二天中午強打起精神來找岑逸暉的葉紀文,聽到這麼一句問候語,又蔫了
——果然做人不能一步走錯的!
“沒什麼,不收費。”
“我們隻想知道後續,有沒有什麼更兒童不宜的情節?”
“沒有,很和諧,你就彆費勁好奇了。”
葉紀文知道,跟厚臉皮的人相處的秘訣在於:你得比他更厚臉皮;要是實在不能夠的話,起碼得一樣厚。
正當葉紀文想用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把事情撇得更清的時候,不幸的是另一位當事人出現了,跟姚振華一起來的。
李敏然一走進就撫上葉紀文的肩膀,這種自然流露的親密感覺憑葉紀文如何辯解也是無法撇清的。麵對著岑逸暉和姚振華彆有意味的笑,隻能無可奈何地試圖控製血彆往臉上湧去。
“今天不是禮拜,現在這個時間你怎麼這麼悠閒,你不乾活了?”
葉紀文故意冷淡地問。
“今天先辦理一些交接手續,很快就辦好,我正準備跟姚振華去打球,好久沒去那了,很懷念。聽著,今晚跟我一起吃飯,我有些事情跟你談。”
“什麼事情?”
葉紀文頗為緊張,一副戒備的樣子。
“今晚一邊吃飯,一邊慢慢談,好嗎?”
“那乾嘛現在告訴我,讓我好奇,下午我就很可能因為惦記這事,沒辦法集中精神寫東西了。”
可陷入情網的男人連對方的不滿埋怨都往好的方麵去理解了;於是這個男人吃吃笑地說:“你就這麼在意我要說的事情啊?很好,很乖,這說明你很在意我,值得大大的獎勵!”
葉紀文連忙看看其他人,怕他們聽到這句肉麻話。見姚振華跟岑逸暉在說紅酒的事情,莫凡和叮當也很專心的聽著他們的講話,應該沒有在意他們倆,才放心,又趕緊提醒李敏然說:“以後在其他人麵前,說話和行為動作都要注意,千萬不要讓他們……說些無聊的話。”
“怎麼啦?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要搞什麼地下情吧?”
“對,聰明!就好像我們是搞地下情那麼做!看來你很聰明,一下子就領會我的意思了。”
“為什麼?”李敏然不解,有些不快,抱胸直立,直盯著葉紀文。
“因為……你想啊,過去半年我們都裝著忘記對方,彼此已無瓜葛,所以——我們要繼續裝下去啊!”
“為什麼?”李敏然加重了語氣。
“因為——”葉紀文也加重語氣,“否則我們就變成了表裡不一、裝模作樣和耍小心眼的啦!”
“是。我們是——起碼我承認我是,在這件事情上是。我一直故意不跟你聯係,一則是因為我真生你氣了,我想就此忘記你這個硬心腸的女人算了。二則,我暗暗地希望你先跟我聯係,向我道歉,說你錯了,你很想我,不能失去我!”
“什麼?你這個人臉皮真是比預想中的厚呢,就這樣都承認了!”
“這沒什麼,比起——”
“比起什麼?”
“比起這個!”
李敏然俯身就要親葉紀文;
葉紀文臉“唰”一下變紅,掙紮著推開李敏然,還不解恨,揮拳捶了一下李敏然的手臂。
李敏然一邊揉著被打的手臂,一邊抱怨,“疼死了,我受傷了,待會不能打球了。你看,都紅了——”
葉紀文沒有絲毫心軟,揮著拳頭,“彆靠近我——知道嗎?”
“好了,抱歉,打擾了,兩位!最好彆再當眾打情罵俏了,說去打球的仁兄,出發吧!”
姚振華的聲音插了進來,同時像看著小屁孩的鬨劇一樣看著葉紀文和李敏然。
“我走了,今晚吃飯的時候見,我到你樓下接你——乖乖地等我。”
“嗯,玩得開心!”
葉紀文同岑逸暉從來不隱瞞對方事情的,所以理所當然的,那天晚上李敏然對葉紀文說的事,第二天中午岑逸暉就從葉紀文口中得知了;
“原來是‘醜婦終須見家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