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服下解藥,虛脫一陣,經此一役,各大派也是元氣大傷,未久,便告辭了淩雲堡。
葉靈霜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得到了淩勁揚的心,蘇月河在顧雲行走後不久,也趕來了永州,見到了那個柔弱可人的女人,見到了淩勁揚的溫柔情意,終是死了心,瀟灑遠去,顧雲行看在了眼裡,相依相伴的,終歸是溫柔依附於丈夫的妻子與給予妻子家庭與肩膀的丈夫,而不是,用愛情二字就能抵擋一切。
不久,顧家也回莊了。
顧雲將是被清掃校場的下人發現的,他在那裡睡了很久,無人理會,他始終沒有醒來,其實,他已經醒了,他很疲累,沒有聽到那熟悉而溫柔的聲音,他動也不願動一下。
清掃的下人在談論著。
天啦,好惡心啊,怎麼都是半截半截的啊。
彆惡心了,快彆說了,趕緊清理了吧。
堡裡客人都走了?
都走了,今天顧莊主他們也上路了,剩下的,就是咱們的活了。
說起這顧家,那二公子可真是厲害,還長得像得像個仙人似的,不說那堡裡的丫鬟了,連我們這些男人看了也心動啊。
哈哈,你晚上不會想著人家,,,,嘿嘿嘿。。。
嘿嘿,長成那樣,不就是讓人晚上拿來意淫的嗎?
突然從那些死人堆中站起了一個人,差點沒把那些雜役嚇得魂飛魄散,那滿身是血,無一處乾淨的人舉著刀,直指那幾個人,腳步蹣跚,那幾個雜役早是嚇得動都不敢動,在突然清醒之時,撒腿想跑,卻在頃刻間,身體分了家,隻剩哀嚎。“侮辱哥哥的人,都得死。”他還太小,他始終沒懂,哥哥在意的是什麼。
他一路狂奔,向著回莊的路跑去,哥哥沒等他,哥哥沒叫他,哥哥不管他,哥哥說,不要叫他哥哥,哥哥肯定很生氣,他要趕緊回去認錯,承認錯誤哥哥就會原諒他了,他想著,傻笑著,他身上很臟,行人見著就避得很遠,他身體受了傷,總是有血從嘴裡流出來,他笑得呲牙裂嘴,牙齒縫都是紅色的,很是駭人。
他要趕快回去,他還搶了一匹馬,可是他不會騎,以前哥哥教過他,可是他不要學會,學會了,哥哥就不會和他共乘一騎了,所以他沒有學會,總是賴在哥哥懷裡,他現在又些著急,他把馬扔了,繼續跑著,跌了很多跤,磕碰的到處是傷。
顧雲行他氣將兒,殺人,那不是一個小孩子該做的,更何況是那種殘忍血腥的方法,看著那站在血堆上的人,他頹然,多年教導似乎都是白費,那不是向著他撒嬌說著要保護他的將兒,那是一個魔鬼,手執飲血刀,殺人如麻。
是否是他太縱容了?以為還是個小孩,很多事都可以原諒,才照成今天這樣的結果,頭一次,不再聽他的懺悔,有些事又豈是懺悔就能解決的?人命不能回來。
他們上了路,顧雲行沒有想過丟下他,隻是暫時不想理他,他以為,他會跟上來,就像以前犯了錯,會默默的跟在後麵,可是走了很長一段路,卻沒有感受到將兒的接近,他想回頭去看看,卻告誡自己不能心軟,便喚了個護衛,回頭尋探。
護衛回來了,說在後頭,他點點頭,他看那護衛欲言又止,他馬上揮下,不想聽,不管是什麼,都該給他點教訓。
怕是又忘了,那顧雲將,有傷,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讓他不再擔心將兒的身體,以為,就如他的力大無窮一樣,即刻便能好起來,中了毒,也即刻便衝破,那天看到的他身上的血,他也以為是那些死亡的人的血,所以他更是氣。
當回到山莊,夜晚,顧雲將出現在了顧雲行麵前,滿身汙血,傷痕累累,腳下的靴子早已破露不堪,衣服滿是磨破的痕跡,透著新鮮的血跡。他對顧雲行說,“哥哥,對不起,不要不理將兒。”便倒在了顧雲行的麵前。
顧雲行一直坐在顧雲將的床邊,顧雲將還在昏睡,嘴裡總是喃著,哥哥不要不理他,顧雲行忍不住歎口氣,還這麼小的傻孩子。
為他把過脈,經脈俱斷,心臟受損,能活著已是奇跡,卻因顧雲將畢竟體質特殊,硬是撐了過來,如今為他調劑藥理,但要等傷好,卻需靜養良久了。他是怎麼撐過來的?這個傻孩子,唉。
下人來稟報父親找他過去,他把那孩子不斷妄動的手放進被裡,便走了出去,來到書房,敲門進入,“爹,你找我?”
顧誠年沒有說話,隻看著眼前自己最為滿意的兒子,“你知道顧家是怎樣的一個家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