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夢 “我能跟你一起玩嗎?”……(1 / 2)

My Dear shaylee 3607 字 11個月前

“再快點再快點,嗚嗚~會不會遲到啊,遲到半個小時就不能進考場了。”我焦急地催促著,六神無主地開始求助各路神明。

“安啦,我一定8點前把你們送到!”天淩老神在在地說。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稍稍安下心來,現在全指望他了。我們一行四個人,天淩,彥翔,成韻和我三天前就到臥龍崗了,我和成韻要考雅思,天淩讓我們報臥龍崗大學的,說可以順便來玩兩天,結果昨晚玩太high,今天早上睡過頭了。還好臥龍崗大學在郊區,還好這麼早路上還沒什麼車,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衝了好幾個紅燈,不過謝天謝地,總算是按時抵達考場了,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畫麵突然一轉。

藍得幾乎透明的天,藍得像水彩一樣的海,清晨的陽光溫柔地揮灑在沙灘上,身邊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子般的薄紗。晨風溫柔地吹上臉頰,我舒服地閉上眼睛,能和天淩出來遠遊,真好!

“Wow—Ho—”一陣陣歡呼聲傳來,我睜開眼,原來前麵的峭壁上已經有人在玩跳傘了,三三兩兩的降落傘正慢慢地向這邊飄過來。

“Wow——”又一陣歡呼聲從旁邊傳來,我微笑著轉頭,這一轉,笑容僵在了臉上。天淩光著上身,隻穿一條寬鬆的短褲,正拉著死命往後退的成韻往海裡衝,一個大浪打過來,他們頓時披頭散發,成了落湯雞。

“哈哈,哈哈!”天淩摟著成韻,爽朗地笑著。

“都是你啦,討厭死了!”成韻一邊推打他,一邊又不自主地摟上他的腰。藍色的天,藍色的海,金色的沙灘,一對幸福的璧人。遠處的山上沒有了歡呼聲,所有色彩都聚焦在他們身上,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幸福的笑聲,除了他們,所有人都是多餘的,我,也是多餘的。我站起來,默默地離開,藍色的天,藍色的海,快樂的呼聲,在背後越來越遠。

場景又一轉,聚會後淩亂的酒店房間裡,酒瓶在地上歪七扭八地倒著,地毯上還有未乾的酒漬,紅的、黃的、綠的,就像是小醜的大花臉。我暈暈沉沉地爬進浴缸裡,把自己浸泡在一缸泡沫中,洗去一身粘乎乎的汗味和煙酒味。

“Charlie——啊對不起,門沒關,我不知道你在。。你瘋啦!”剛退出去正準備關門的彥翔大喊一聲衝到浴缸旁邊,把滑下去的我從水裡撈出來。

是誰在輕觸我的臉?我吃力地睜開眼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片白茫茫中,一個人影逐漸清晰,是彥翔,他正拿著毛巾仔細地幫我擦掉臉上、頭發上的肥皂泡,我看著,看著,眼睛又酸又燙,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

彥翔沒表情地替我擦掉眼淚,一滴一滴地擦,不再讓它們有流下來的機會。“彆告訴我,你剛才是要自殺。”

“彆像我爸一樣譴責我。”不習慣被他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吃力地坐起來。

“彆逃避我的問題!”彥翔摟著我的肩,替我把枕頭墊好,我呼了口氣,舒服多了。

“我沒想自殺。”那一刹那,我的確什麼也沒想,就任由自己這麼滑下去,也沒想過要起來。

“Charlie,”彥翔捧著我的臉頰,額頭貼著我的額頭,一雙眼睛變得深邃,氣息中有濃鬱的伏特加的味道,我的頭又開始暈了,眼前又變得迷蒙起來。

“你見過醉酒的章魚嗎,而且還是粉紅色的。”

什麼?章魚?一麵鏡子舉到我麵前,裡麵的人披頭散發,燙卷的頭發濕淋淋地貼在臉上,粉色的小禮服蓬蓬地鼓在身前,看起來還真像一隻,嗯,粉紅色的章魚,“噗嗤,”我忍不住笑了。

“笑,還笑!快去洗洗吧,彆著涼了。”彥翔掀開被子,把我推進浴室。

“是是,爸爸!”

“說什麼,死丫頭!”

“哈哈!” 關了門,我輕輕靠在門上,這個時候,還好我不是一個人,還好,彥翔在我身邊。

花灑的水暖暖的,打在臉上粗粗的。。粗粗的?!猛地睜開眼,看見一個放大的貓頭,Jet Li正用它那帶鉤的小舌頭舔我的臉,我抱著它坐起來,原來是夢啊。。眼角澀澀的,我伸手摸摸,有點濕。

看看時間,6點多一點,我無奈地敲敲Jet Li的頭,“你還真是不屈不撓,日日如一啊。”

“喵~”

給Jet Li換好貓食,我坐在陽台上想著剛才的夢。有多久沒做這些夢了?沉睡在心底的記憶,因為彥翔的出現又被喚醒,這次,我又要花多少時間去沉澱呢,才打算要開始新生活的,彥翔,你要是不出現,那該有多好。記憶的匣子一打開就無法合上,我的思緒飄回了久遠的年代。

“穎穎,這是爸爸媽媽送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爸爸從背後抓出一隻毛絨絨的小狗,隻有爸爸巴掌大小,爸爸撐著它的胳肢窩送到我麵前。也許是兩腳不著地沒有安全感,它兩隻胖胖的短短的後腿在空中亂踢,兩隻前腳也在亂擺著掙紮,嗚嗚地叫著。我把它接過來,讓它的後腿穩穩地踩在我的手掌上,前腳搭在我的手臂上,它不叫了,睜著黑黑的眼睛乖乖地窩在我懷中。心裡頓時有種被信任和被依賴的感覺,看著這毛絨絨的小東西,比我還小這麼多,可是卻離開爸爸媽媽,以後都見不到了,想到這,愛憐之心充滿胸臆,決定一定要很愛很愛它,讓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狗狗。

“謝謝爸爸媽媽!”我抱緊小狗,抬頭對爸爸媽媽說。

“下星期就要去上小學了,怕不怕?”爸爸坐在沙發上問我,一邊把媽媽切好的蛋糕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