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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貝克市不太平。
單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屏幕上城裡的首富特裡托斯家那如同歐式城堡般的大彆墅一夜之間變成了焦炭。
去參加特裡托斯家小公主的十六歲生日宴會的賓客們無一生還。
女記者報導的十分賣力,淚眼朦朧的說這次意外這場大火真是十分令人悲痛雲雲。
單拍掉手上的餅乾屑,心想這世道真是血腥啊血腥。
“不用上班?”飛坦從浴室裡出來。
“休息。”單又拿起一塊餅乾,用眼神示意飛坦,“要麼?”
飛坦挑眉走過去,看都沒看桌上的餅乾而是直接拉住單的手腕將她準備送往自己嘴裡的那一塊咬走。
單不滿的嘀咕了下,也隻好乖乖拿起另一片。
剛洗完澡的飛坦身上隻套了一件深藍色的T恤,他瞄了一眼電視屏幕,然後轉向哢哧哢哧咬著餅乾的單,果斷的拿過遙控關掉電視。
“乾什麼?”表麵上在看電視實際上是在發呆的單側頭皺眉。
而飛坦則伸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在了懷裡乾脆利落的吻住她的唇。
“做點彆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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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敲響公寓大門的時候,單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準備晚餐。
以為是出去的飛坦回來了,單心情還不算壞的跑去開門。
“你回……凱、凱特?”
“是我。”凱特看著微笑似乎有些僵硬的單,點頭。
“……為什麼會在這裡?”
將茶杯遞給凱特,單在他身邊坐下,側頭打量許久不見的凱特。
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也還隻是個青澀的少年。而如今的眉眼,卻儼然透出成年男子該有的成熟與穩重。
也對,在那樣的‘世界’,能活下來的人自然不會是停在原地的人。
凱特衝她笑笑,“接了一個任務要經過這兒,聽會長說你住在這裡……單,還好嗎?”
語氣裡是多麼微妙的停頓。
當偶爾想要出口的問題自己心裡也明白想必是揭人傷疤無可避免卻又偏偏不得不說時,語氣總是難以像平常那樣自然,凱特覺得很失敗。
“恩,恩。很好。”單若無其事的回答,“日子不就是柴米油鹽麼難道會有什麼不同?”
當然某個橫衝直撞闖入她生活的人不算在內。
“這樣就好。”凱特拍拍單的腦袋起身,心想這孩子還是和從前一樣倔強大概直到現在也沒能忘記那些話吧。
於是凱特走向門邊的腳步停了停忍不住再次回身看了看單,“恩,對了。”
“什麼?”
“師傅說,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單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然後她再沒有看門口的凱特一眼而是蜷起雙腿開始慢條斯理的準備整理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