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街上車水馬龍,看似熱鬨非凡,而滿眼所見的卻都隻是匆匆而過的人們,好像是一幕巨大的電影剛剛散場。
流川背著包,走在前麵,我懶洋洋的跟在後麵,時不時的大喊一聲: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啊!
路過麥當勞的時候我再也走不動了,於是衝上去拉住流川,然後看著他露出我無辜的笑容,用幾乎討好的口氣對他說:流川,我真的餓了,把我餓死了就沒人幫你報仇了。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流川的表情,看他沒什麼反應,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拉著他往裡麵走,一邊走一邊繼續說:吃完了我繼續陪你暴走。你想乾嘛都行。
“白癡!”流川嘀咕了一句。
飯點時候的麥當勞,總是人滿為患,嘈雜的人聲混合著漢堡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店堂。
“這才是人間煙火啊!”我一邊排隊一邊感歎:“流川你應該多來來這種地方,你看上去就不會那麼不容易接近了。。。對了,你想吃什麼?
“我隨便,這裡太吵了,我去外麵等你。”
跟流川認識這一年多來,我對他的習性逐漸有所了解。其實他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不光是對籃球,而是他整個人。
當然執著是比較好聽的說法,通常的說法就是“認死扣”
小到礦泉水的牌子,大到他的人生觀價值觀。隻要是他認定的東西,就很難再被改變
比如剛剛他說的那句“隨便”。其實他一點也不隨便,我知道他除了巨無霸和可樂,其他麥當勞的一切從來碰都不碰。
所以我常常對他說:其實你永遠隻給自己一次機會。這樣不好。萬一你一開始看走眼了呢。
“時間隻給我們一次機會,生命也是。”流川說
我驚訝的下巴都掉了。。這麼哲理的話,實在不像從流川的嘴巴裡說出來的。
“流川,我覺得你有當哲學家的潛質。”
“白癡,這是我媽教我的。”
“伯母一定出自書香門第吧,說話這麼有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