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不太愛和人交談,尤其是男生,然而在遇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變著——
小時候的自己陽光而又純真,每天隨性的生活著,無拘無束,沒有任何思想負擔沒有什麼包袱,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格也隨之改變,我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亦或遺憾,爽朗的笑聲似是離我越來越遠,隨之而來的是學習的壓力和生活的無奈。
高中的生活就在我內心糾結時開始了,我知道自己不得不與人打招呼,然而我不是不敢或是不善與人交流隻是矛盾的年齡時時需要安靜,就算在你放聲大笑時心裡也有一個聲音在輕輕地敲響你的心靈:孩子或許你更需要一個角落。
嗬嗬,總之焦灼中我交了很多朋友大家雖是沒有真正的敞開心扉聊什麼,但是偶爾的乏味還是可以解決的,高一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我也在軍訓中嘗到了汗水的滋味。
記得那是最後的一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似是在迎接我們回到自己的家,在站隊的時候我與一個男生或是女生擦身而過,我看到了他頭上的白頭發,那黑密的叢林中均勻的分布著幾顆雪一樣的白,討厭少白頭的我竟然覺得這看起來很舒服,甚至很親卻很溫柔,隨之自己便被這一想法嚇到了,怎麼會看著一個像小姑娘的男生冒出溫柔這種字眼,一定是被雨淋過頭了——但,說道雨水,他真的很像雨水,白白的靜靜的感覺像一塵不染的小天使,當然那是在他不開口說話前。
開學了,我知道自由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不過這也沒什麼,最低潮的時候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可畏懼的呢。
可悲的是,最怕麻煩的我終究離不開麻煩,本人‘榮幸’的成為了班中的衛生委員,這——說真的,身為一個文明的女生我不太想去罵人,不過值得欣慰的是衛生委員不僅僅隻有一個女生,還有一個,男生?好吧,這時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性彆,畢竟以後的活還要他乾。
我刻意的忽略掉了什麼,日子還是平凡的過著。
這時就不得不介紹一下我們的工作了,學校規定,每兩周全校要進行一次大掃除,每個大掃除我們倆個便要去拿所謂的掃除工具,但悲哀的就是學校的辦公樓在五樓,這對於在一樓的我們無疑是噩夢,一來一回總是弄得全身濕乎乎的。
不知值得慶幸還是傷感,教師樓有著它的特權,那就是~擁有電梯,可誰又知道我的痛苦,對於暈車的我來說電梯是個彆樣的挑戰,至少我還不想麵對,但是一聽他那與女生相似的聲線懇求時,我的堅持終究還是作廢了。
那個冬天那個電梯裡隻有我們兩個人,相互抱怨著衛生委員的疲憊,相互比較著成績的高低,嘀—它停住了,我們像平常一樣直直的往辦公室走,嗬,還是不行啊,頭不是一般的暈,想開口叫住他但因為麵子問題硬是忍住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轉回過頭猶豫的問我:怎麼了嗎?而我在麵對他單純而略帶焦急的臉時,心跳不爭氣的加快了:沒事,我搖了搖頭:我自找的,明明暈還和你做什麼電梯。
嗬嗬現在想來,自己的行為真像是撒嬌呢,但他啊,似是完全沒覺察出來,還用他略帶口音的語調調侃我,這—算不算他比我遲鈍呢。
從那以後我和他再也沒乘過電梯,他也不再提起——
不知為何,上了高中之後脾氣也不似初中時那樣悄無聲息了,或許,真正讓他眼中有我的或許就是我發脾氣的時候了——
那一次,我告訴他留下等老師查衛生,他逃出去了,生氣的我略帶笑意問他乾什麼去了,他卻磕巴的說:去…去…去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