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老鴇啊。”女子手中拿著絹紗捂著嘴輕輕的笑著，“小女子姓蘭，名鳶芝，大家都叫我芝娘，客官好興致啊，上妓院還帶著兩個娃娃。”

言罷，看了看呆呆看著她的顧相忘，和牽著手的如曲若歇。

“二樓可有位置？”白之毓隻是淡淡開口，拉了顧相忘一把，顧相忘回頭，無辜的眨了眨眼。

“有，幾位上樓便是了。”芝娘依舊是捂著臉輕笑，把他們請上了二樓，選了個欄杆邊的位置，正好能看見樓下的舞台。

看著舞台邊的擺設，顧相忘用手撐著腦袋，側過臉看著芝娘開口道：“芝娘，今晚這裡有節目？”

“幾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紅樓今晚招了幾位王都有名的歌姬，今晚來的，大多都是看節目的，不然平時，可不會讓小鬼進來。”

易若歇已經氣得臉紅了，易如曲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芝娘說完遍使喚著龜公端茶來。

“幾位客官好生玩著，芝娘就不奉陪了。”言畢已經轉身下了樓去了，留下龜公對著他們訕笑。

白之毓看著芝娘離開的地方，微微出神。

“喂！死兔子，你看什麼看，人家都走了。”

聞聲發現時顧相忘，末了對方還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幾位客官，節目快開始了，不點幾個姑娘？”龜公帶著烏黑的帽子，臉上的皮都皺在一起了，皮膚黝黑，眼睛大的像銅鈴，模樣有些嚇人，但是卻在樂嗬嗬的笑著。

“行啊，”顧相忘大爺樣的靠在椅子上，敲著腿，“把你們這兒的漂亮姑娘全叫過來，他付賬。”說罷瞟了瞟白之毓。

“是是是。”龜公連連點頭，快步走了下去。

幾個人坐在位置上，易若歇和易如曲真趴在欄杆上往下看，白之毓喝著茶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隻有顧相忘身邊坐了七八個女人，個個都打扮的香豔至極，儘態極妍。

“哎，不就是那個麼，芝娘最近不是被那個什麼小王爺人纏上了麼。”

“就是那個麼，老喜歡收集什麼古董的敗家子，哈哈哈。”

“人家小王爺有錢，點了芝娘又不碰她，空聊天。”

“哎，芝娘不是有情人了麼，怎麼看樣子對那個王爺挺好的，”

“這還不是巴著人家有錢有勢麼。”

顧相忘夾在他們當中，時不時的這個親一下，那個摸一把，臉上是萬年不變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聽著他們聊天。底下歌舞已經開始了有一會兒了，傳來陣陣鼓點和樂器聲中摻雜著人群的尖叫拍手聲。

“誒，你說的那個王爺是一樓穿黃色錦緞的？”

“小梅你是新來的吧，不就是他麼，紈絝子弟一個。”

“啊————————”

這聲尖叫在人群中顯得特彆突兀，驚的樓上的幾個人都停了動作，然後就聽到人群一陣騷動，音樂歌舞都停了下來，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當顧相忘準本往下看的時候，易若歇已經站了起身，臉色發白的看著顧相忘和白之毓。

“小痞子，有人死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