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自雨中折翼 大哥上學。(1 / 2)

遠在洛杉磯的波本扔掉手裡的賬目表,決定休息一會兒,順便考慮考慮去挖烏丸蓮耶的墳順便找找裡麵有沒有琴酒的事。

他忽然想起某個還在大洋彼岸的FBI來,就拿起手機,問他的“片腕”風見裕也:最近赤井秀一在做什麼?

風見裕也回答:“在當中學教師,練習網球,每天都在跟他的學生打網球。”

波本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赤井秀一吃錯藥了?不,那家夥從來不做多餘的事。

“那所學校肯定有問題。”

波本決定等看完組織一百年來的賬目,就回日本去調查關於那所學校的問題。

……

這所學校確實很有問題,起碼黑澤陣是這麼覺得。

三天,他就來了三天,這所學校裡已經發生了五起案件,包括兩起盜竊案、一起凶殺案、一起綁架案和一起下毒謀殺案。

好消息:無人喪生,因為路過的熱心市民黑澤陣幫忙把犯人解決了——犯人也沒事,黑澤陣隻是打電話叫警察來把進門就自己摔倒的犯人帶走了。

壞消息:現在網球部的同學都叫他黑澤偵探。

波本聽了都要當場笑到斷氣!!!

更可怕的是東京的年輕人有著對偵探的迷之愛好,這個稱呼迅速傳開,直到黑澤陣忍無可忍地對這群人說:“不要亂叫。”

網球部的部長夏目興致勃勃地提議:“陣君,我覺得你真的很有偵探的才能,正好我家裡有個偵探事務所,你要不要……”

夏目倒確確實實是個偵探。

他還說他最喜歡的名偵探叫做工藤新一,但這個人最近一段時間失蹤了;黑澤陣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沒興趣。”

黑澤陣冷冷地回絕,心想他哪裡能跟偵探扯上關係,他隻是在組織裡待久了,對某些罪犯的行為模式一清二楚,都二十年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罪犯他沒見過?

燒錢的敗家玩意兒,人體描邊的狙擊手,熱愛做飯的壽司師傅,全球五百家餐廳的聯名服務生,每分鐘都在想貝爾摩德的戀愛腦,啟動指令是“你的下睫毛很難看”的廢物點心……

他沒在說某些人。

而且他根本不想來學校,是諸伏景光說他發現最近有人在監視他們家周圍,黑澤陣本來想說這肯定是衝矢昴那家夥背後的人,但麵對諸伏景光認真的表情,他還是沒能說“那個粉毛可能也是組織的人”。

因為他真的不想再聽那句話了。衝矢昴這家夥到底跟無辜這兩個字有什麼關係?!

所以身為“人畜無害的普通市民”的黑澤陣就去上學了。

雖然那些幼稚的課程對他來說無聊至極,但黑澤陣本來也就打算找點事乾打發時間,等組織被摧毀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裡再做彆的打算。

畢竟,在一個“組織BOSS是日本公安”的時間點,沒什麼比這位BOSS的老家來得更安全的地方了。

——波本會傾力保護每一個普通市民的,黑澤陣保證。

總之黑澤陣在學校聽了三天的課,還發現這比跟組織裡的某些蠢貨相處要輕鬆太多。

畢竟剛上初中的小鬼們不會話不投機就憤怒地掏槍對他說“琴酒,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愛”,也不會出門的時候忽然叫一車麵包人來圍住他說“我是臥底,琴酒,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更不會半夜驚恐地給他打電話喊“救命啊有警察在追我,我該怎麼辦”。

以上,都是琴酒先生在過去二十年裡的親身經曆。貨真價實,波本黑麥無欺。

現在,“琴酒”已經死了,組織就要沒了,他也打算過得輕鬆點,聽這群有點煩人的小孩們嘰嘰喳喳也沒什麼。

“黑澤偵探!能不能幫我把這封信帶給高中部的黑澤前輩?”

“沒空。”

“誒,可他不是你哥哥嗎?”

“我不認識他。”

收回前言,他對青春期的小孩沒什麼好感,特彆是有個十年戀愛腦最後慘死的卡爾瓦多斯做前車之鑒,黑澤陣對所有戀愛腦都沒什麼好感。

在第三十次收到某些小姑娘(也有小男孩)試圖讓他轉交給諸伏景光的情書後,他決定勸這些小孩好好學習。

至於他自己……

>>黑澤陣上數學課:

老師特地問他黑澤同學跟得上進度嗎,黑澤陣很想說他曾經偽裝混進普林斯頓的數學講座,跟那群數學家交流的時候沒露破綻全身而退。但他現在是初中生,所以他說還行,以前(二十年前)學過。

教數學的老師特彆欣慰,說那下周的考試黑澤同學肯定沒問題吧?黑澤陣:……不,他有問題,他下周沒打算繼續來上課。

>>黑澤陣上英語課:

衝矢昴正在台上講課,把他的教師工作做得兢兢業業無懈可擊,黑澤陣就麵無表情地盯著那個粉毛看,想知道這個偽裝成老師的家夥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順便一提,衝矢昴開口講美式英語的時候,黑澤陣從裡麵聽出了一股相當熟悉的組織味兒,他敢保證這家夥絕對和組織有關!

>>黑澤陣上國文課:

教國文的女老師語氣柔和地對他說:“昨天我們講了現代詩人「杜鬆子」的《寒鴉自雨中折翼》,黑澤同學,你的想法可能跟作者的想法偏差非……有點大,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

“杜鬆子是我的筆名。”

>>黑澤陣上手工課:

“黑澤同學!你竟然連這個都會啊,好厲害,是在鄉下老家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