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嘭！”

刺耳的聲音劃過夜空。

眼前的男人應聲倒下。甚至連最後的□□都未曾發出。

我輕輕吹熄了槍口徐徐升起的青煙。有點點嗆人的味道。

那是死亡的味道。

“看夠了麼？”我毫不在意的對著身後開口，“偷看下屬完成任務似乎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呢。嗯？淩楓大隊長。”

淩楓。我的隊長。年僅18歲，比我還小一歲，卻已經達到了隊長的級彆，淩駕於近百人之上。

“嗬嗬。”悅耳的聲音響起。“有你這位優秀的下屬可是我的榮幸呢。對麼，‘戮之女神’，K。”

K，我的名字。或許可以認為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彆提那個無聊的稱號。”我皺眉，“你找我不會隻是為了說這個吧？”

“怎麼可能。”他輕笑。“老板要見你。似乎是有重要任務。”

“現在？”我略有些驚訝，“那這家夥怎麼處理？”我朝地上那冰冷的屍體望了一眼。

“放心。這種小事情輪還不到我們關心，一會兒會有人來清理的。你現在要做的，是想想怎麼推掉那個任務。”他的表情突然變得異樣的嚴肅。

“推掉？你應該知道，老板親自下達的任務，我不能，也不會拒絕。”我有點好笑的開口。

“你難道真的打算接受？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已經有3個能力和你相似的人死在它身上了。”

淩楓皺緊了眉頭。

“嗬嗬，那不是很有趣？”我輕笑出聲，“你覺得我會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麼？”

“當然不是。”他微微歎了口氣。“算了。隨你。不過可彆那麼早就掛了，你自己舍得，我還不舍得呢。”

“是是，我的隊長大人。”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真的，有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像個隊長，完全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子。

一個有時候連吃飯都能忘記，完全不會照顧自己的破小孩。

“那我先走了。對了，你車子借我，我可是打車來這裡的。”

“打車？你無聊啊，專門打車過來殺人？”他異常鬱悶的說道。

輕笑幾聲，我接過他扔來的鑰匙，向一邊的停車場走去。

“喂，記著，你可千萬彆掛了！”身後傳來他的呼喊聲。我搖了搖手臂當作回答。

死麼？這種事情，似乎從來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你覺得，一個成天在鬼門關打轉的人，會有那閒工夫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死嗎？

我緩緩拉開車門，餘光撇過天空。那是徹徹底底的黑色，最純淨的黑色。

***

車窗外，月亮異常的明亮。

亮的刺眼。

我不由依稀記起，那天的月光，似乎也是這樣……

孤兒院是我曾經的家。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院長說我有一雙不討人喜歡的眼睛。那是冷淡的，拒絕彆人接近的眼睛。

一直，都是一個人。

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出現了。

他說我的眼睛很漂亮。然後，收養了我。那個當時一無是處的我。

他叫我K。英文的第11個字母。他說我是他領養的第11個孩子。

那天，我8歲。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時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我還會那樣義無反顧的跟他走麼？

從那以後我接受的是最嚴酷的訓練———殺手的訓練。

我想我會的。因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如果自身沒有足夠的力量，就隻能是生活的底層，甚至，沒有活著的權利。

我要活下去，沒有為什麼。

所以我一直很努力。

想必我的表現也是令他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