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躺一個星期,人都要因為無聊而瘋掉了吧。
“對啊,我也覺得自己除了有點暈之外沒彆的什麼事。”
高月悠努力睜大眼睛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向他。
諸伏景光雖然覺得一個星期並不長,但看兩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歎了口氣。
“那就五天吧。”
他說著還看向降穀零。
“你說對吧,零。”
降穀零:?
什麼對吧,這是我該說話的時候麼。
直到此時此刻,降穀零都沒搞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前一秒還被他們打上‘可疑’標簽的人,怎麼搖身一變就變成至交好友的‘姨母’了呢。
高月悠其實也沒想到。
剛剛還覺得麻煩的要死的兩個警察,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她的‘大外甥’——外甥的朋友,怎麼就不能是她的外甥了呢。
“我是不是應該去買個賽馬票……”
高月悠喃喃自語。
“小孩子不能賭博。”
還在等待好友回答的諸伏景光聞言立刻回道。
說完之後,他才無奈的又讓了一步。
“那就三天吧,不能再少了。”
“我覺得其實……”
“那就五天。”
他斬釘截鐵的道。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當好脾氣的人發脾氣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對著乾。
畢竟能讓好脾氣的人計較的事情,那真的不會是小問題。
“三天就三天。”
高月悠縮了縮脖子。
當然,雖然她嘴上是這麼應的,但心裡卻想等會兒就去問問自己的醫生。
畢竟那才是專業的。
要是醫生說她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那就算是小景,也不能說什麼了不是?
高月悠心情很好地在心底打著小算盤。
但諸伏景光的問題,卻還沒完。
他視線在兩個穿著病號服的和一個常服的人身上慢慢掃過。
接著幽幽的開口:
“所以,誰先來說?”
“到底,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所以就是,小悠你買了提前一趟的新乾線到了東京,就跑去參加人家公寓的派對結果被卷入感情問題。”
諸伏景光簡單的總結了一下高月悠這邊的情況,接著又轉頭看向萩原研二。
“而研二你則是在沒有穿防護服的情況下進行拆除作業,並且如果不是小悠反應快把炸彈扔出去,就要被炸死?”
諸伏景光每多說一個詞,萩原研二的身形就佝僂一分。
沒辦法,對方說的都是實情,就算他想狡辯都沒得狡辯。
【研二這麼看這的好可憐哦。】
【他們私下相處的時候是這樣的麼?雖然萩原研二看著好可憐但我好愛看啊!】
【景光這個表情跟我闖禍時我媽看時我一模一樣!】
【樓上的,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媽麼哈哈哈哈。】
【笑死,所以景光其實是男媽媽?】
【男媽媽多妙啊,就要男媽媽!就要男媽媽!】
【球球了,這次一定讓我們男媽媽活下來啊!】
【就是,嗚嗚,我的hiro】
什麼你的hiro。
我家小景怎麼就成你家的了。
但很快,高月悠也沒心情看彈幕了。
我真傻。
真的。
在經曆了諸伏景光的視線洗禮之後,高月悠發自心底的後悔。
早知道會出事,她就不該沒事買早一趟的新乾線想著順便多收集點情報。她是聽博多的朋友說某個人會有一場‘交易’才過來跟到這個什麼婚禮派對上的。
誰想到消息消息沒拿到,交易交易沒看到。
反而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
嘖,晦氣。
是她低估了大城市人的花樣。
早知道這次行動還會碰到景光的朋友,她就不該扯什麼占卜的瞎話。
塔羅牌嘛,作為在青少年中間十分流行的裝逼利器她當然是真的懂一些的。
但若是真的能事事都占準,那她早就不在這兒待著而是在帝國大廈頂層之類的奢華地段等著富豪高官們來求她了。
真是錢沒賺到,還惹的一身腥。
彆以為她沒注意到那個叫降穀零的家夥時不時飄過來的審視視線。
雖然對方做的很隱晦,但她可是工作長達兩年半的情報販子,這點靈敏度都沒有,那早就翻車不知道多少次了。
“小悠……”
“對不起,我錯了!”
但下次還敢!
聽到景光叫自己,高月悠迅速表麵認錯。
看到乖巧低頭認錯的樣子,身為‘女性之友’的萩原研二也忍不住幫她說話。
“悠醬……啊,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她也不是故意想遇到危險的,要不就算了吧。”
“要怪還得怪那個瘋子啊。”
“就是啊,被甩了不好好反思自己反而死纏爛打甚至在人已經要結婚的時候還跑來搞這種爆|炸襲擊,換誰誰也不會答應啊!”
高月悠也委屈。
誰想得到她來東京第一單就出這種問題。
東京警察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工作這麼多年來有沒有儘心儘力,不然怎麼能讓人搞到炸藥這麼危險的東西。
等等,她好像把自己的大外甥也罵進去了?
那就當她沒說過吧。
“你還說。”
才深呼吸說服自己的諸伏景光皺眉。
“我可是病人!”
高月悠迅速拿新拿到的身份當擋箭牌。
諸伏景光:這時候知道你是病人了!?
“好了好了。”
這次出來說和的變成了降穀零。
雖然他還是覺得高月悠身上有可疑之處,但畢竟是景光這麼在意的親戚。
總不能真看著兩人吵起來。
“相信經過這件事,悠醬也不會再犯了,對吧?”
他說著笑了一下。
高月悠趕忙順著台階下來猛猛點頭。
是的是的,這麼丟人的事情當然有一次就夠了。
至於其他的……那當然是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