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個屁,我是思考的思加斯文的斯!”
“原來如此。”蘇澤做恍然大悟狀。
真是個可愛的男孩子,剛才說在軍訓,那還是一年級的新生吧。當年自己和何櫟剛入校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呢?
蘇澤自嘲的笑了笑,記憶竟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隱隱隻記得,是十分快樂的。
“你這笑真惡心,” 錢思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床鋪走去,“算了,跟你這個半夜爬起來照鏡子的神經病說話根本就是我人生的失誤,我要去睡覺了,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訓練,聽說第一集團還有人來視察呢,我可得好好準備,好好表現一下。”
第一集團?一直淡定著的蘇澤終於變了臉色,慌忙抓住男孩的手,急急道:“你說什麽?”
“明天要軍訓?軍訓怎麽了?”錢思斯茫然,隨即了然到,“彆擔心,教官給了你三天假,你可以不用去……”
“不是,”蘇澤打斷他的話,繼續道,“你說第一集團要過來?”
“對啊,今天早上教官不是在朝會上說了嗎?你又忘了?”錢思斯無奈道,“第一集團要來選新人入團誒,這麽大的事情你……你也好好記住啊,彆一天到晚就研究你那幾本煉成陣,有時間也訓練一下你的記憶力好不好。”
“來選人?”蘇澤疑惑道,“可是一直都是四年一次甄選,明明去年才選過,怎麽今年又……”
“這個我可以悄悄告訴你,不過你千萬不可以說出去哦,”錢思斯小聲道,“我大哥是醫療隊的,聽他說上周有一個什麽任務,第一集團出動了不少人,結果好像是失敗了還是怎麽的,總之他們醫療隊去的時候,現場一片慘烈,第一集團成員死掉的重傷的一大批,現在嚴重人手不足,沒有辦法,隻好過來招新人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當時明明是秘密任務,出動的隻有自己一人而已。難道是那人?不可能的,若真是那人,在總部埋伏這麽久,不可能隻是為了消弱一下第一集團的實力就做出這麽容易暴露身份的事情。
是……後來又有了新的行動?該死!蘇澤心裡亂成一團,這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讓他十分焦躁,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總部,想了解情況,想到……自己搭檔的身邊去。
“怎麽不可能,”錢思斯對自己不被信任非常不滿,“這麽大的動靜,其實大家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點的,不信你問問其他人去。”
蘇澤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聽到錢思斯這麽說,笑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還這麽神神秘秘的,剛才還說什麽:千萬不可以說出去。我看啊,多半也是從彆處聽來的吧。”
“喲,裝什麽,你不就不知道嗎。”錢思斯哼了一聲仰頭道,“我當然是有內部消息,我可以保證,這個消息啊,在我們學校絕對沒幾個人知道。”
蘇澤笑了一聲,連忙擺出一張求知若渴的臉:“是什麽是什麽?”
“我聽說啊,”錢思斯低頭瞄了蘇澤一眼,見蘇澤閃著眼睛看著自己,終於滿意,“我聽說,右團長他……去了。”
蘇澤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麽,但還是打趣到:“去了?這麽大的行動,左右團長一起參與進去都很正常,右團長參與行動有什麽奇怪的。”
“我不是說那個!”錢思斯怒道,“我是說右團長他……他……”
說著錢思斯聲音低下來,帶著微微的悲痛。
“他死了……我哥說,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整個胸膛都被炸開,死亡時間早就超過了兩小時,醫療隊最好的煉金術師都去了,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澤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錢思斯的聲音低低的,慢慢的在敘述當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