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爺聽不見。”錢思斯掏掏耳朵,裝作自己扛的是袋棉花。
湯圓笑著朝走遠的兩人揮了揮手:“陳同學,你就放心的去吧~”說著還甩了甩手中的U盤,“這個交給我,沒問題的。”
“不要把我重要的資料甩來甩去啊混蛋!!!”這樣怒吼著,蘇澤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一路將人扛到校醫室,錢思斯充分發揮了有個醫生大哥的優勢,剛一到就一針麻醉就把蘇澤給放倒了。接著他□□著扒掉了蘇澤的衣服,拿出了一卷……紗布,替他包好了傷口。
這小子,昨晚上折騰了一晚,以為自己不知道麽,錢思斯替蘇澤掖掖被子,副長跟左團長談事情,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就趁現在就好好睡一覺吧。
蘇澤這一睡就是三個鍾頭,再醒來已經是大中午,心情也平靜了不少。
偏偏頭,蘇澤看見錢思斯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寫寫畫畫,應該是在解析煉成陣的構成。睜著眼睛在床上又躺了兩分鍾,蘇澤才開口道:“阿錢,副長沒有來過嗎?”
“你醒了?”錢思斯回頭,“副長?沒來過,怎麽了?”
照道理說應該早就過來了,就算是不相信所有的數據,至少有些也算是一團的機密,怎麽也會找自己問問來源吧。還是說十三根本對自己熬夜打出來的資料不屑一顧,連求證的欲望都沒有?或者說……根本沒有看?
果然還是要親自去說明嗎……
“沒什麽。”蘇澤爬起身來,打算下午再去找十三麵談,“餓了,去吃飯吧。”
正是午餐時間,校園裡到處是三三兩兩邀約著去吃飯的人群,連中央大道上都十分擁擠。
蘇澤憑借自己當年對學院的熟悉程度,自告奮勇要帶錢思斯抄近路,據他說是走那裡又快人又少。
結果那道上人是少了,可方向也遠了。原來多年過去,學院雖然大格局沒改,可小道卻是有不少變化了。
“陳,昱,辰,”錢思斯咬牙切齒道,“食堂在東北,請問你帶我到東南的鍾塔來乾什麽?”
“失誤,一時失誤。”蘇澤乾笑兩聲,偷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剛才那股自信的勁兒完全消失殫儘了。
“失誤你妹!”錢思斯輕揮巴掌給了他一下,“今天打不到雞腿我就要你好看。”
“兩位小同學還是這麽有精神啊。”小道另一頭走來一個身著長衫的中年男子,聲音裡帶著笑意。
“前輩!”錢思斯驚喜的叫道,連忙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前輩好。”
來人竟然是六叔。
為什麽六叔會在這裡,蘇澤很是疑惑,他明明記得初試之後就沒有再見到過,難道不是和那幾位先回去工作團員一起走了嗎?
“恭喜兩位都通過初試,”六叔笑著朝蘇澤招招手,“陳同學,來,我有個通過複試的秘笈告訴你。”
蘇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捏緊了拳頭,僵著身子走了過去。
六叔湊到蘇澤耳邊輕聲道:“小同學,我不知道你跟小右是什麽關係,不過有些東西,我認為還是爛在肚子裡比較好,”說著拍拍蘇澤僵硬的後背,“雖然要動你困難了一點點,不過其他人的話,我倒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