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實想救下這個人,但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就成功了的及川有光:?
算了,結果好就行。
及川有光站了起來,他打算和琴酒告彆了,出去找個地方換回原本的樣貌,然後去和蘇格蘭會和。
等晚上……啊,他還沒找好今天的住處,不知道安室君還願不願意收留他。
或者他可以問問蘇格蘭,他們一起出任務,管他吃住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知道蘇格蘭現在在哪裡……
……
蘇格蘭,也就是諸伏景光,站在能看清那家看似非常奢華的卡拉OK廳附近的陰影角落裡,兜帽遮住了他的臉,幾乎沒有存在感,就算從他身邊經過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他的一隻手扶著左耳的耳機,從裡麵傳出了上線的聲音:[已經部署好了,你確定人就在裡麵嗎?]
諸伏景光輕輕應了一聲。他最初確實隻打算找小杉鬥真,所以才聯係了警方,然後在不經意的一個轉身,正巧看到了琴酒進入這棟樓。
幾乎是立刻的,他想出了這個計劃。
這裡是新宿的歌舞伎町,算是整個東京最亂的地方了,警察來這裡查案一點也不奇怪。
琴酒這次任務本來是叫他一起,是突然的改成了諸星大。他的任務是和及川有光練槍,但也是因為及川有光的改變主意兩人才來到這裡的。
需要狙擊手的任務肯定要殺人,隻要抓了現行,就算組織在警方有人,想撈琴酒也會變得非常困難。
全部都是巧合,無論琴酒在這裡出了什麼事,都和他完全沒有關係。
比起小杉鬥真,諸伏景光覺得他確定有證據非常危險的琴酒更值得。
失敗了也沒什麼,懷疑不到他頭上。而且他身為臥底,不就是要為警方找這種機會嗎?
諸伏景光有些心焦地等待著,他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卡拉OK的大門。
他看到警方已經進去了,以有逃犯的名義搜查著房間。
十分鐘,二十分鐘……終於,耳機那邊的上線‘呃’了一聲。
[青川先生。]他的那位聯絡人語氣變得有些複雜,小心翼翼地叫了他的假名。
“怎麼了,失敗了嗎?”諸伏景光心中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忍不住歎了口氣。
[成功了,但是……情況有點複雜……]他的語氣有些猶疑。
“什麼?”
[我們搜查了房間,沒有發現死者,隻有一個少女和他在一起。]聯絡人心情很複雜,[我們的警員隻能以他引誘未成年少女的名義將他們都帶走了。那兩個人好像真的不熟,估計也就是做個筆錄,應該沒辦法判罪……]
諸伏景光:“……”
不是,他有病吧?琴酒帶著狙擊手和伏特加來新宿的歌舞伎町約會嗎?
諸伏景光的腦子裡寫滿了問號,他料想過成功,料想過失敗,就是沒料到這個成功了但是沒完全成功的可能性。
諸伏景光啞了片刻,對電話那邊說道:“那個女孩子可能是他的任務目標,琴酒不好查,從她身上下手也可以。隻要發生過的事,就不可能毫無痕跡。”
[是!]
諸伏景光掛斷電話,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現在心情比誰都複雜,這到底算什麼事?
他拉低兜帽,想要離開這裡,卻正好聽到喧嘩聲,警員們帶著人從裡麵出來了。
諸伏景光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藏了回去,他稍微探了探身,試圖看清那個目標“少女”。琴酒之前很喜歡叫他一起做任務,他說不定是認識的。
未成年少女,之前那個九井未來好像是十八歲……
諸伏景光的呼吸一滯,他看到了被兩位警察包圍在中間的白發“少女”,對方的神情非常冷靜,沒有任何慌亂,一點也不像是十幾歲的孩子忽然被警察帶走的反應。
雖然發色和瞳色完全不同,但穿著是與他分開時和及川有光相同的西洋和風混搭裝扮,戴著相同的白色圍巾,有著相同的臉……
那孩子抬手整理了一下頭發,比起白皙似雪的皮膚,指尖有個清晰的紅痕,沒記錯的話是剛剛的燙傷。
這就是及川有光吧!
琴酒對他做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琴酒在和及川有光約會嗎?不,這肯定不可能,及川有光看向琴酒的眼神沒有任何感情,應該說這家夥看誰都沒有感情,冷漠又傲慢。
如果說剛剛還在考慮和琴酒一起的人是不是目標,從對方身上能不能找到琴酒的問題,既然那個人是及川有光,這個計劃終於徹底宣告失敗了。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打算找個地方抽根煙冷靜一下,掏出打火機,剛點著火,還沒來得及往嘴邊送的時候,諸伏景光忽然注意到了什麼。
“這算不算……有光他把琴酒也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