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蘭這小子控製表情能力之強,斯帕納給他一打招呼,他立刻就恢複了以往那張彎得像狐狸似的笑臉,懶懶散散地也舉了下手:“喲,初次見麵。”
“哦,對哦。”斯帕納收回手放到嘴邊,若有所思地望天花板:“從理論上講我是第一次跟你見麵。”
“?”
奇怪的話,白蘭微笑著用眼神詢問,連尷尬中的入江都抬起來頭。
“因為這小子呐~~”斯帕納覺得兩人眼神都有點太直接了,於是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金色的頭:“好像說夢話都說了很多次啊的樣子~”
這小子,雖然這話沒有明說,可在場的兩人一下子就相當的心領神會。
白蘭愣了愣,然後開始笑得曖昧不明起來,正要開口說話,早就紅了臉的入江同學一下子就站起來:“斯帕納!”
“啊?”某人像沒睡醒似的繼續不明狀態··摸摸自己的頭,開始思考是不是該洗洗了諸如此類的問題。
“那個,”入江趕快將頭轉向白蘭,眼神遮遮掩掩幾次之後終於勇敢地直視了白蘭:“白蘭先生,情況不是那樣的。”
“恩?”白蘭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發出這樣的一個音節,上揚的反問語調,低沉的甜膩,帶著細微識彆方可得知的誘惑與鼓勵意味。
入江怔怔看著他的眼睛,突然不曉得怎樣開口。
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不是他以為的哪樣?
自己就如此確定而且理所當然的肯定?
妄自猜測彆人的想法並不是對的選擇。
可是——
這樣的千轉百回終於成功地讓入江自己把自己惹惱了,他偏過頭去深吸一口氣,然後沉聲對著斯帕納說道:“對不起,斯帕納,麻煩你出去一下好麼?我有點私人事情要解決。”
“啊,好。”斯帕納對突然很嚴肅起來的入江有點意外,然後從來單細胞的腦袋雖然沒有想清楚什麼原因但依然相當順溜地答應下來。
拉開寢室門在關上的那一刻,他看見了白蘭笑眯眯的揮手告彆以及,入江眼鏡鏡片反射的白光——看不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