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送彆的人。甚至連值得自己告彆的人都沒有。
熟悉一點的斯帕納已經昨天坐飛機到英國去參加國際機械創意展了,而另外一個,白蘭,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後怎麼好意識再去找?
果然,入江低頭抱著行李又歎了一口氣,衝動之下的自己說話說得太絕了。
算了,入江繼續歎了一口氣然後發現了自己好喜歡歎氣,於是再歎了一口氣。
拉了拉行李箱的杆,耳邊有著飛機起飛時轟鳴的聲音,入江忍不住回了回頭,但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全是陌生的麵孔。
大塊大塊的玻璃乾淨明澈,但無一不是反射著冷光。
這讓人覺得有點孤獨。
入江再歎了一口氣,孤獨什麼的,自己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
廣播裡傳來了甜美而標準的女聲,入江收回視線,開始登上飛機的舷梯。
八月的天空湛藍清澈,是倒映不完的盛世滄海。
而在無比遼闊深遠的天空之中,有誰的思念麼。
白蘭是乘著校長的私人飛機離開華盛頓前往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