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頭發胡子拉雜的大叔穿著風衣落寞地插兜望著遠方,目光冷淡,以罵人的口吻吐出了幾字:“切,芥末。”
鏡頭轉回一直被遺忘的一群人。
桔梗很怨念,隊長很糾結,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揪著石榴那家夥的衣領對他來一招海藻纏繞,裹著它去大西洋海底睡幾天綠化綠化海底環境再回來——
娘的,到現在了,他們都到中國幾天了,彆說boss,就連最後的希望,石榴,也不見人影!
殘念。
鈴蘭早就不樂意了,不管他的勸告,直接召喚出那個疑似水母的巨大藍色物體,趴在裡麵走走停停。也幸好他們現在是在南方的小山村裡,沒幾個閒人,遇見一個,隊長就相當儘職儘責地打暈了,然後催眠,這是幻覺,你什麼都沒看到,這是幻覺。
雛菊還好,總之臉上本來就是那麼可憐兮兮的表情,多點也沒啥變化,抱著他破爛的布娃娃癟著嘴走路,每次隊長打暈人時就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這三人行。
不過雖然很衰,但也並非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比如此刻,他們正站在一座獨立的水泥房前。
白色豎形的瓷磚,三層樓,在鄉下很常見的那種房子。
桔梗掏出從當地政府弄來的戶籍管理檔案,黑字白底,清清楚楚寫到石榴。
父母雙亡,由其姐帶大。其姐,徐美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