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般的金粉從半空簌簌抖落,雕塑的真人懷抱玉瓶,奏出潺潺的樂章。穿梭的侍者步伐輕盈地行走,狀若輕舞。
在一張純白高台上,放置著一套精巧鏤空的黑色桌椅,剛好兩人夠坐。
入江看了看眼前人的從容微笑,低頭隨便翻了翻侍者遞上來的菜單,再猛一抬頭,瞧著白蘭那張淡然托清風的笑臉,嘖,雖然很美好,但入江還是忍不住脫離本分地吐槽了一句:“白蘭··我隻知道你敗家沒想到你可以這麼敗家。”
“撲哧”白蘭聽這話,沒忍住竟然笑出來了,勾月似的眼睛一彎,笑意不儘:“還好。”敗家麼,這樣的話··真讓人懷念。
兩字就結束了入江的吐槽。
低頭,強烈罪惡感奢侈感的入江很想找一個稍微便宜的菜,可相對論又怎樣,每樣菜後麵的零都想讓他把自己做成道菜賣掉來償還好了。
躊躇了半天,還是沒點。
侍者涵養很好,依然麵帶得體微笑等待之。
白蘭身子向前傾,右手手肘撐在桌麵上。看著猶猶豫豫的小正目不轉睛。
作為視線的焦點,我替小正表示他壓力還是蠻大的。
於是,他最終還是把菜單一推,聲音僵硬道:“麻煩給我來杯白開水。”